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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记者好妹子,您面慈心软是好人,快帮俺在李所长那儿说说情,”卷发女怕真相曝光,被挤墙角沒回旋余地;脑一灵醒赶紧爬过來转向谢媛祈求说,“俺知道俺婶侄俩对不起您,千不该万不该同马元那夥绞在一起,鼓动在街头急找工作的那些受蒙蔽群众,去乡下围攻污辱您,还干扰您公务------”
“都是你,俺好糊涂的婶子呀,”原一直不发言,却思想斗争激烈的侄子,终强忍不住指责他婶娘说,“谢记者既是当事人又是受害者,身在现场知根捉底,您咋有脸让人家帮说情哩,”一听侄子小喜埋怨婶母,谢媛顿觉事情有转机;于是便给李所长递个眼神,并凑对方耳边悄声说:“咱应兵分两路各个击破,我将她侄子小喜叫出单独做做工作;说不定会有重大收获,”
与此同时,在派出所的大会议室,外表温文敦厚,骨子里足智多谋的指导员芦丰,正在集中攻开,“在下午闹事中,受领头的马元等三人怂恿鼓动,曾对女记者调戏污辱的张甲王乙李丙赵丁等四无赖”的顽固堡垒------
早一会儿在机关院里,经过他一番既动之以情,又晓之理,训教得几十个受蒙蔽群众,一个个心服口服;不仅主动交出了从县里來的某人,为雇他们“下乡围攻记者干扰公务”,从而发给每人现金一百元;同时当即写下了“证言材料”------
遣散走了参与闹事受蒙蔽群众后,芦丰便阔步來到灯光明亮的会议室,看到四无赖有躺桌子,有踩排椅,东倒西歪正玩着扑克派“斗地主”游戏,倒沒一点悔过自新表示;不由一阵火起;进屋后便当即怒吼一声说:“都给我统统站起,坐到各自位置上去,”听到怒吼声,原吊儿郎当毫不在乎的四无赖,亦当即被镇住,分头老老实实在位上坐直了身子------
此刻在一间会客室,于良主任正同马元单独会面交谈,
“马元,我看你也是聪明人,”两人刚对面坐下,于良便单刀直入地说,“你知道我把你叫出來,在这屋单独会你是什么意思吗,”
“嗬嗨,这谁还不清楚,我知道您老是县常委办公室主任手中有权,想同俺单独做笔‘生意’:用什么代价,换回在俺背后操纵支使,围攻记者干扰公务闹事的人,”马元仍持满不在乎态度,放荡不稽地说,“那您砍着沒有截住快,先说吧,到底愿付出个多大代价,”
“马元,放聪明点,别不看门面高低不识抬举,你以为公家会同你个人谈生意做交易,”于良清楚:要想让对方服气,乖乖听自己的,老实交待出幕后主使,就必须以威严气势,挖出其病根,以压倒对方;故而当即威严地反讥说,“刚才在餐厅你说‘针沒两头快,丢了这头有那头’,一句话漏了自己底,我们已录音在案,别想反悔,足说明背后有操纵支使你的人;只是当徐警督警告你‘若想独自承担罪责,硬抗下去的话,就要做好‘上法庭受审判被判刑蹲监狱’的思想准备时,你那一瞬间的迟疑和犹豫,又暴露出你一个最大心病,看样子在背后操纵支使你的人,给你的仅是口头承诺,你们间并无文字协议;你为他背黑锅蹲监狱,他却得渔人之利;你认真权衡一下,究竟值不值,”
这时在派出所会客室,谢媛同烫发女侄子,小喜的单独谈话仍在继续-----
“谢记者,我同俺婶都深感对不起您;让您在乡下遭围攻受那么大伤害,我想好了,要想认真弥补我们过错,唯一办法就是实话实说;帮助您记者和政府,彻底挖出藏在阴暗处,图谋破坏安定团结和社会治安的蛀虫,”小喜表现出痛心疾首地说,“其实当初身为水文测量员,关键时却对洪水涨势测报不力;后自因工作失职而被辞工,按说这完全是我们咎由自取;原本将功补过还有复职希望,偏是我婶一再偏信县里來那人的野鸡叫,他说什么‘县委内两强相斗必有一伤’,‘姓钟的干板硬正不好依靠,还是背靠政府的那棵大树好乘凉’,正因我们犯错后沒认真检查和消极对抗;最终被单位开除丢了工作,到这时县里那人还火上加油,说‘原在咱县调查采访,报上发文章,终使你们丢工作的那记者,最近又來了;说不定再采访发文让你们雪上加霜;只要你们前去围攻要胁她写篇翻案文章,周县复出你们复工才有希望’;就这样我们再次糊里糊涂上了他当------”
而此时,思想防线已被于良攻跨的顽固分子马元,亦表态要向党和政府彻底坦白-----
于是,于良又领他重回会议室,马元认真坦白,记录员祥细记;于良和徐警督不时插话询问------
这时刻在大会议室,芦丰指导员也已将“四无赖”拿下------几人痛哭流涕要求政府和公安宽大处理------止晚9时,所有参与当日下午,在太平镇邵冲村部大门前,“聚众闹事,破坏社会治安与公共秩序,围攻记者,干扰公务”事件,在当晚经过于良谢媛、镇党委、派出所领导干警,连续作战,终获破案,收效颇丰;更暴露出个惊天秘密:劳改释放分子方士元,勾结垮台县长周正元王涛刘鸣等,为阻止记者调查采访,彻底暴露“津水县领导班子内,两条路线斗争内幕”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