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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作家居云云云所作[综主鬼灭]夜兔不想和鬼混为一谈,第4章 第四章,内容摘要:

    

    第四章

    ‘雅雅,我会一直想你的阿鲁!’——有姐姐不舍的话别。

    ‘哭包,不要再迷路了!’——有兄长嫌弃万分的说教。

    ‘小江雅要紧紧跟上爸比哦!’——有父亲慈爱的期待。

    ‘因为雅雅的江是江华的江。’——有以及母亲温柔坚定的肯定。

    走马灯一样的回忆翻涌而来。

    “咳咳咳!”

    沐浴在初晨的日光下,身上的灼热与刺痛终于重新唤醒江雅的意识。

    感觉太阳公公的刺痛变成双倍了。

    太阳公公:睡个p!阳光晒pp了!

    直接被痛醒的夜兔眼神朦胧。

    “嘶——好痛啊……”

    她竟还活着。

    自千年前开始,黑夜中有食人鬼的传说渐渐传播开来。

    因为恶鬼肆虐而失去亲人的人类们,为此聚集在一起,依靠仇恨、寻求解脱地,一代接一代追杀着恶鬼。

    而鬼王鬼舞辻无惨正是这一切恶鬼的起源,以血液感染人类,使人类化为恶鬼,失去大部分的感情记忆,唯剩生前执念,本能地嗜血肉,所以变成鬼后,便视人类为食物。

    而鬼杀队,便是这千年来,人类聚集起来专门追杀食人恶鬼的组织。

    目标是杀死鬼王鬼舞辻无惨。

    作为鬼杀队的十位实力支柱之一的水柱,富冈义勇本身前来此地除了寻求实力的突破外,也有在这附近收到一些鬼的消息,于是这才选择上山。

    但是没想到却来迟一步,更是遇到了一只意外保有过去情感的鬼,念在这只鬼还未尝过人肉,更尝试保护了亲人的份上,富冈义勇遵循内心,给了这对兄妹一个机会。

    等与那一人一鬼两兄妹分别后,他立马就追寻着远处鬼的气息搜寻过去,越是气息浓烈,他内心就越是诧异。

    这个浓度的恶臭,只怕会是那几十年不出的上弦鬼!

    是谁?

    到底是谁和上弦这样级别的鬼缠斗如此之久!

    每路过一摊和雪混在一起的血,那红白相映,红色每重一分,富冈义勇就越加提快速度,到后来他都不清楚自己到底跑的多块。

    那个人还活着吗?

    怀抱着微小的期望,富冈义勇终于找到了他寻找的目标。

    放晴的天空倾下一缕光芒,轻柔地笼罩着那衣裳破损,半身血迹的身影,恍惚间那人似乎被烟雾缭绕着,朦胧地像是要消失不见一般。

    富冈义勇脚步一顿,有一瞬间不知道是进还是退,最后他回神过来,脚步不禁更为轻柔地靠近。

    “咳咳咳……”

    一股铁锈味液体从喉咙深处喷涌而出,江雅眼睛睁开一条缝,内心毫无波澜地感受着血液沿着嘴角滑落,红色的,大片大片地砸落在雪地上,像是花开了一般。

    吐血了。

    有一部分不小心溅在一对鞋袜上。

    鞋袜?

    嗯?

    已经迟钝到有人靠近都无法察觉了吗?

    就这样,都还没死啊……

    江雅心道。

    “你……”

    低头看着眼前伤员娇小过分的体型,富冈义勇即将要说的话全被这顿吐出来的血给拦了回去。

    好小啊。

    和上弦鬼打了一路的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子吗?

    伤重的夜兔艰难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之中只有那居高临下的一抹蓝色,深沉无言。

    本来想要请对方帮忙把她移到树荫底下,或者帮她把伞打开什么的这些话语。瞬间,江雅任何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过去的经验告诉她,和那种(自闭)眼神的人类交流太困难了,她选择放弃。

    富冈义勇默默看着这个小姑娘抬头瞟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一副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

    不,应该是没力气说话了吧。

    视线划过那衣裳上的血迹与露出的伤痕,尤其是左右衣袖,几乎被血浸透,富冈义勇毫不怀疑拿起来甩一甩拧一拧还能挤出一大杯血。

    只怕伤口现在都还没止血。

    富冈义勇蹲了下来,看着目前一脸血污但呼吸还算平稳的小姑娘,他有些苦恼地皱眉,伸出的手无措地停在半空。

    伤的这么重,不好随便移动。

    要是他能再早一天到就好了,心里又一次闪过这个念头。

    怀抱着复杂心情,富冈义勇尝试沟通:“你伤的……”

    闻声,江雅抬起头,两双蓝色眼眸直直对视,死灰一般的眼神对上曾经死灰过的眼睛,水柱哑了言语。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只有些许树上积雪散落的声响。

    以及,一声声在树林里扩散开的呼唤声,逐渐接近。

    纤长的睫毛轻颤,蓝色的眼珠子微转,江雅认出呼声的主人。

    是炭治郎。

    听见远处小少年的呼唤,一声连带一声的‘小雅’,那担忧恐慌的呼唤,让她听地头脑发昏,愧疚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带来心脏痛苦的牵动。

    同样也听到的富冈义勇,马上就把袭击灶门家的鬼和这片气息联系在一起,顿时严肃了脸,但看到面前眼神灰暗的小姑娘,他嚅动着嘴唇,只能干巴巴说了一句不知道有没有用的话:“辛苦了。”

    江雅抬眸看他,这才发现青年腰间配着一把刀。

    “你……不要在这里留太久,那个离开的上弦鬼可能还会回来,你们现在对付不了他,趁着白天快跟着灶门离开这里,去狭雾山。”说音落下,陌生的青年就消失在江雅的视线里。

    这人的出现和消失,都过分突兀,以及他那话语里的陌生名称都让她感到一头雾水。

    可这目前不重要。

    踩在雪上的脚步声就像踏在江雅心脏上一样。

    灶门炭治郎只觉得这经过的雪地上每一处殷红都刺目至极。

    是经历过怎样激烈的打斗,才会让这洁白的雪地变得如此狼狈?

    他这一路,完全是跟着斑斑血迹,靠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才能从这一片冰天雪地中寻找方向。

    那么多的血。

    流了这么多血的人还能活下来吗?

    几乎是连跑带爬地,小少年从看到血迹的地方没停脚地赶来。

    “炭治郎……”沙哑到差点认不出的嗓音响起。

    “小雅。”

    温热的泪水砸落在手心,灶门炭治郎悬空着手不知道该怎么触碰眼前满身是伤,还在不停道歉流泪的女孩。

    怎么会呢?

    怎么会怪你呢?

    想到江雅之前提过一嘴的夜兔畏光习性,炭治郎连忙把羽织脱下来遮挡阳光。

    小少年手指颤抖地把对方粘在脸上的刘海挽到一边,露出女孩唯一只有浅浅擦伤的脸颊,轻轻托着:“这不是小雅的错。”

    他怎么会觉得这是她的错呢?

    像是被动摇了一般,女孩怔然一瞬,随后否认道:“不是的,不是的……”

    “如果昨天晚上我没有离开的话,我可以救下所有人,我的力气很大,速度很快,那个怪物肯定反应不过来,只要带他们离开,我是真的可以救下他们的,可是我不在……

    我本可以救下他们的,我本可以……

    这是我的错。”

    灶门炭治郎:“这才不是小雅的错,明明就是那个凶手的错!如果只是因为你不在就是你的错,那我不也不在吗?我也有错啊!”

    “不是的,不是的……”江雅摇头否认,“我居然连给她们报仇都做不到,那个怪物没了头还能长出来,手削掉了也能长出来,心脏被刺穿了也活着,所有的东西肯定都存在弱点,可是我找不到他的弱点,最后让他跑了。”

    “我已经保护不了葵枝妈妈他们,现在连替他们报仇都做不到。”

    说到最后,江雅的声量已经提不上去了,她哑着嗓子轻轻道:“这还不够吗,炭治郎。”

    她不能原谅自己。

    鼻尖的愧疚气味,浓烈沉重地像是要把他也一起压垮一样,小少年眼角的眼泪滑落,一夕失去亲人实在是一件极其悲伤之事。

    这世间所有的本应该与本可以之下都是一个个悲痛欲绝的事实。

    但他也知道,失去的不能再挽回。

    况且祢豆子还在等着他们。

    不能再磨蹭了。

    小少年小心翼翼握住江雅的手腕,想要查看伤口,可那冰冷的触感实在让他一激灵。

    灶门炭治郎抬眸,只见到眼前的女孩静静地,专注地看着自己,那蔚蓝色的眸光渐淡,他感觉到她正处在一个很不妙的状态。

    忍住想要落泪的欲望,小少年抿紧嘴角,捏着女孩的手腕轻晃:“小雅,小雅,你现在冷静听下我说话好不好?”

    江雅机械的点头回应:“好。”

    看到这幅模样的女孩,小少年垂下脑袋:“小雅……”

    不要这样子好吗?

    明明昨日的大家都生动鲜活,不过一日之间,家人只剩妹妹祢豆子,还化鬼失去了记忆,这边才找到的小雅却在崩溃边缘。

    这种崩溃在一夜的歇斯底里后,逐渐沉淀为静默无声的崩溃。

    灶门炭治郎总觉得,再不阻止的话……

    江雅就要坏掉了。

    “小雅,我们还有祢豆子,就算是为了祢豆子,也不要放弃好吗?”放弃什么,炭治郎不知道,但他不能再让江雅继续沉浸其中。

    ——祢豆子。

    瞬间捕捉到关键词。

    祢豆子怎么了?

    江雅抬眸:“什么意思?”

    这是祢豆子还活着的意思吗?

    灶门炭治郎沉痛道:“祢豆子被变成鬼了。”

    并不知道化鬼是个什么情况的江雅,还懵懂地尝试动用大脑思考。

    哦,祢豆子变成鬼了。

    鬼?

    是万事屋那个糖分控最害怕的那种替身使者吗?

    炭治郎开了阴阳眼?

    还是他现在疯了?

    被夜兔疯狂腹诽的灶门炭治郎浑然不知,但他正巧打断了江雅崩溃的情绪,此刻他蹲在江雅面前,伸出手指,一一数着要做的事情:“接下来我们要先去狭雾山,学习杀鬼的技巧,然后还要去找把祢豆子变回人类的办法和报仇,而且祢豆子变成鬼之后……”

    听着听着,江雅就慢慢明白了。

    这是小说里的柳暗花明、峰回路转?

    不,不是。

    是黑暗中的一缕光,是掉下悬崖时唯一伸出的手。

    “特别是祢豆子,她现在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我们不要放弃好不好?”

    ——是救赎。

    “好。”

    你们需要我吗?

    是真的吗?

    灶门炭治郎吃力地抱起江雅的伞往前走,如同遇见那天,江雅牵着他的衣袖一角慢慢跟在身后。

    头上盖着羽织遮挡住阳光,身上伤口虽然在火辣辣地疼,可心口的地方却轻飘飘的,似乎刚才那揪心的都不存在一般。

    祢豆子还在。

    真是太好了啊,炭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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