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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玲玲笑盈盈的看着他道:“看不出你还是个哲人,”
赵天佑也笑了,他不是文青,只是有感而发,
两人走走停停,在拐角的时候,碰见一个女生,
说是女生,其实约摸有三十多岁,披肩发、长裙,带着金边眼镜,样子和学生沒什么两样,只是气质明显成熟,
见到赵天佑,女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赵天佑,”
赵天佑也认出來了,这不是自己的班主任老师陈玉娇吗,真是太巧了,
说起來是读大学,其实赵天佑除了进校报到,其余的时间都在冰岛,也难怪沒有认出陈玉娇來,
“陈老师好,”赵天佑客气的说,
陈玉娇看了看旁边的梅玲玲,眼神复杂,却什么都沒说,转头道:“赵天佑,期末考你还参加吗,”
赵天佑说要参加,陈雪娇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这学期的课程很重,你要忙不过來就别勉强了,反正你是国防生,毕业后可以自主选择的,
梅玲玲心说这家伙现在腰缠万贯,就连那张毕业证书都是浮云,
赵天佑微笑着说我一定会参加的,
陈玉娇点了点头,又说道:“像你这样的创业青年,其实不需要读书的,”
赵天佑有些奇怪,对方好像挺了解自己,
陈玉娇道:“你是高考状元,从进校的那天起就很引人关注,我特意查过资料,了解到你还是天水市的创业之星,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总- - -”
洋洋洒洒的说了这么一大堆,陈玉娇最后说:“你这么优秀,作为你的班主任老师,我真的很替你骄傲,”
说话的时候,陈玉娇的大眼睛扑闪着,闪亮迷人- - -
两人在校园逛了一阵,天黑的时候接到了郑隆的电话,约两人在西峰酒楼吃饭,
梅玲玲这才觉得自己有些饿了,郑隆这个时候请吃饭是恰到好处啊,
两人原路返回,到酒店取了车,然后开往西峰酒楼,
本以为这个酒楼是高档场所,沒想在郊区,汽车穿过一条条破败的小巷,斜阳的光辉洒落在灰色的砖瓦和斑驳的墙面上,连最美的晚霞也反射不出彩光,
越往里走,气氛越是沉闷,
梅玲玲的注视着四周,诧异的问:“这个地方好荒凉,不像有酒楼的样子,”
赵天佑的手指了指前面道:“看那里,”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梅玲玲看着了一条岔路,岔路往外四百米,一片竹木扶疏中,伫立着一幢农家乐似的两层小楼,四个烫金的大字在斜晖里分外刺目,,西峰酒楼,
赵天佑沒有继续往前走,反而掉转车头,将车开入了另外一条岔道,
梅玲玲问道:“为什么不走了,”
赵天佑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反问道:“梅姐,你要请客会选在什么地方,”
有头脸的人物,请客都选在重要的场合,在郊外拆迁区的酒楼请客,这本身就令人生疑,
莫非有诈,梅玲玲脑海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赵天佑不说话,他拼命的开车,在巷道里跌跌撞撞,
废墟中,突然传來了奇怪的声音,
吉他,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有人弹吉他,
一个烫着卷发、带着墨镜,穿着破牛仔酷的青年抱着一把吉他,靠着墙对着夕阳唱歌,
他的声音空灵悠远,好像一个肺活量很好的人在草原纵情歌唱一般,哪怕他面对的是一片荒芜,也能唱出心中的草原,
见鬼,什么地方冒出來这么一个人,
赵天佑承认他的歌声好听,但却挡住了自己的路,
梅玲玲探出半个身子道:“让一让,”
“为什么要让你,”青年放下吉他,摘下墨镜,他长着一张阳光的脸,
赵天佑的眼神骤然一紧,目光落在了青年的吉它上,
吉它很普通,但在吉他的正面刻着一个独特的符号,这是龙影组织特有的符号,
梅玲玲也认出这个符号,她跳下车,表情轻松了许多,
“魔皇,是老枪叫我來的,”
能够一口喊出自己在冰岛监狱的绰号,只有龙影的弟兄,
赵天佑和他握手,问:“怎么称呼,”
“我叫小乙,会唱歌的小乙,”
赵天佑道:“你是老枪的徒弟,”
“是的,老枪说我算是你师弟,”
“就不知道你的枪法怎样,”赵天佑回转头,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背后疯狂驶來扬起高高灰尘的汽车,
几名黑衣人身子探出车窗,黑洞洞的枪口伸了出來,
小乙将吉他一甩,两道银芒在掌心暴闪,威力巨大的沙鹰握在手中,
“砰、砰”两声枪响,汽车“轰”的一声爆炸,四分五裂,
小乙开了两枪,第一枪击中对方的车轮,车子一歪;第二枪间不容发,直接穿过薄薄的油箱盖,引爆油箱,
后面追击的车停了下來,一片混乱中小乙引着两人來到一处废旧的房屋,
屋内,有一口大木箱,
小乙哗啦一下掀开盖子,箱子里全是武器,
梅玲玲一把抓起一支狙击枪,试了试手感,相当不错,
赵天佑选了ak47和二十发子弹的德国朗姆手枪,这种手枪射击精度高,适合巷战,
只用了两分钟,两人就装备妥当,消失在街巷里,
尘土散尽,一个刀疤狰狞的汉子下了车,他正是韦勇,
高楼上,梅玲玲通过狙击枪的目镜看到了韦勇,恨声道:“郑家父子果然出卖了我们,”
赵天佑在楼梯口,他的手握的很紧,眸子里全是恨意,
小乙看了看地形,说咱们下去,赵天佑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韦勇躲在车后面,他是个聪明的人,查看现场后判断出对方有重武器,不敢冒进,派了二十名枪手从各个方向进入街巷,
夜色很深,这片废墟空无一人,风吹过街巷发出呜呜的声音,听起來像悲伤的夜曲,
韦勇站在车前抽烟,他非常自信,
从进入三合会的那天起,韦勇做过很多生意,但最拿手的还是杀人,
这些枪手都是他的老部下,是身经百战的杀手,他沒有任何理由怀疑,
黑暗中响起了尖细的声音,这是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发出的闷响,紧接着传來几声**,有人中枪倒地,
小乙沒有使用沙鹰,他打穿汽车的沙鹰是加装了高爆弹的,不适合于巷战,
他也换上了子弹量大,射速奇快的朗姆手枪,并且他用的是双枪,
小乙在街巷中穿行,就像无声的蝙蝠,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到精确的射击点,轻松的击毙对手,
十分钟,对方的人少了大半,
赵天佑干掉两个,其余的全是小乙干掉的,
梅玲玲在高楼上沒动,她就像一尊石像,与黑色融为一体,
她的目标是韦勇,不动则已,一击必杀,
可是狡猾的韦勇在听出动静后开始后撤,几辆车将他围了起來,根本找不到射击的角度,
赵天佑也看到了这点,他决定引出对方,
小乙不同意,说要去也是我去,这是师父交给我的任务,
赵天佑说韦勇的目标是我,我才是最适合做诱饵的人,
说着,赵天佑将声音凝成一线,清晰的送到对面,
“韦勇,我们谈谈吧,”
韦勇一惊,他站了起來,透过车子的缝隙向外张望,隐隐约约看见了赵天佑,
这可是狙杀的好时机,可惜他沒有狙击手,也压根儿沒有想到到手的鸭子也会飞,
按照设想,只要赵天佑和梅玲玲进入小楼,他和杀手们就一拥而上,乱枪打死了事,
事实就像剧本,总是进入了预料不到的桥段,韦勇铁青着脸,正在犹豫,
高楼上,梅玲玲一颗心悬的好高,
她也看出了赵天佑的站位,在五十米左右,这是普通手枪射击的极限距离,
并且,赵天佑站的位置靠墙,
就算对方有狙击手,以他的速度也能快速闪避,
楼下,赵天佑非常镇定,他暴露了两分钟,
就算是最蹩脚的狙击手也能击中他,事实表明,对方沒有狙击手,
于是,赵天佑又向前走了两步,继续喊话,
“韦勇,你他妈的是个懦夫,你让小弟们送死,而你躲的远远的,你这种人不知道是怎么当老大的,有种出來咱俩单挑,不出來你就是狗娘养的- -”
骂的很难听,非常的尖酸刻薄,梅玲玲也瞪大了眼睛,
她沒有想到沉稳冷静的赵天佑也能骂出这样的话,真难为他了,怎么想出这么多丰富的词汇,每一句都令人抓狂,
车子后面,韦勇在沉思,
对方已经认出了自己,必须干掉他,
这场对决最不公平的就在于,对方能够利用公权力,而韦勇不能,
一旦对方走脱,自己要面对铺天盖地的追缉,所以只能干掉他,必须干掉他,
韦勇掐灭了地上的烟蒂,他的头逐渐冒出车顶.
赵天佑看见了,他测试了一番,这个距离还不够好,还要继续刺激对方,
“韦勇,听说你老妈是堂子里的,换了好多男人才把你养大,难怪你沒种- - -”
归结起來,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是**样的,你沒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