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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道指引下,德芳将两位夫人都放在东边厢房中,
德芳又见那小道士身材不高,清瘦短眉,眼耳口鼻都小,不过眼中精神百倍,说道:“道爷在上,赵八在这有礼了,”他寻思自己不能报上真名,又想起了这个名字,
小道士脸红起來,显然是觉得自己承受不起这个称呼,支吾道:“不必,不必如此称呼,”
明道在一旁笑道:“八爷,这是师弟宝童,”转头又对宝童说道:“你去找红丝师姐,取些露水來,”
小道士宝童嗯了一声,转头朝西边的厢房走去,不多时,小道士宝童便回來,手中空无一物,
明道皱眉,问道:“露水呢,”
宝童道:“红丝师姐说了,她一会就到,”
明道点头,却是满脸喜色,
德芳不知道这位女道士,究竟是何模样,
这时,有人说话,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这句话后,从长桥那端走过來一个小道姑,她十四五岁年华,圆圆脸蛋光滑如脂,眉毛细长黑如油墨,满脸可爱微笑,身穿素袍,头挽发髻,她比明道的年纪小,不是明道口中的红丝,而是他的另一个师妹宁心,
宁心走到明道身前,看看德芳三人,
明道问道:“师姐呢,”
宁心道:“她就來,”
德芳暗想,这个叫做红丝的道姑,怎么这么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让本王等得好苦,却见自从西厢房又走过來一位道姑,这位道姑二十岁上下,身量苗条,面容清秀,眉间隐约带着几分愁容,她手中拿着一个瓷瓶,走到焦爱和李真的身前,看看两人气色,
明道在一旁解释道:“她们中了花蛇毒气,”
红丝叫宝童和宁心去拿俩个盛满水的小碗,而后把那宝瓶拔了盖,将瓶子在每个碗里倒出一点道:“沒有什么大妨碍,服下便好,”也不知道她是在对明道说,还是对德芳三人说,她说完,转身就往來时候的西厢房走去,看來,即刻就要回去了,
明道忙张手,仿佛要阻拦,说道:“师妹,等一会,”
红丝仿佛沒有听到,自顾不回头,一直朝长桥那端走去,
宁心笑道:“师兄呵,你怎么招惹师姐了,”
明道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并不答话,
焦爱和李真喝净自己那碗水,只觉一阵暖流走遍周身,前胸和后背被暖流冲刷出细小汗珠來,这些细小汗珠汇合成一层薄水,被衣衫吸干,感觉身体顿时轻松,原本僵硬的四肢也能舒展开,两个人都站起來,转了两圈,觉得身体是好了,
德芳对明道道:“谢谢明道道长,多谢宝童道长,多谢宁心道长,”焦爱和李真见他拜谢,便也过來拜谢,
明道和宝童忙道救人乃是本分,不要如此的多礼,宁心是一个小道姑,沒有见过这么多,导致有些紧张,
明道仰望天际,太阳已经收了炙热,变得松软,正往西边落去,便好意邀请道:“天色已晚,三位在这里吃些斋饭,今晚便在这里住下算是将养,明日身体便彻底好啦,”
德芳三人一听明道邀请在这修道的神圣之地住上一晚,正是他们要在外面住宿的想法,都觉得十分兴奋,笑逐颜开决定在这里过夜,
宝童和宁心准备了一桌斋饭,有五个菜,分别是豆腐干,麻油炒藤蒿,炖蘑菇汤,红烧山药,咸土豆块拌萝卜皮,虽然都是素菜,却都制作的很用心,很精细,并且绿叶红花,很是赏心悦目,宁心盛了一些饭菜端去西厢房,想必和红丝师姐一块吃去了,
明道和德芳三人坐在饭桌前,德芳疑惑着朝宝童问道:“那个红丝师姐,好像不太好接触,”
宝童听得他猛然问起了这个,忙解释道:“八爷,其实,并不是这样的,红丝师姐向來…….”他想要说师姐的好处,但是忽然觉得也不必解释,就欲言又止,
焦爱在一旁知道自己三人新來人家的地方,就算是好奇什么的也不好多过问,便对德芳斥责道:“你啊,沒事别瞎问,”
李真也在一旁对德芳插道:“你不饿么,我们可饿了,”
德芳知道她是想把事情岔开,难免弄得大家都尴尬,好歹人家也是救下了两位夫人的人,怎么可以唐突,德芳心领神会,便盛了白米饭,端起碗吃起來,
明道和宝童是修行之人,最讲礼节,而德芳三人也是将就礼貌的人,大家吃饭时也沒有言语,各自想着事情,不多时便将饭菜扫荡一空,
宁心过來收拾好了,
天空渐渐黑下來,明月升,越升越高,四周如白昼,大家坐着,感觉凉气渐渐的上來,宁心泡了一盏热茶,给大家分别倒了一杯,大家端茶喝了,顿时觉得暖流流遍全身,甚是舒服,
德芳环顾四周,称赞道:“清风,明月,热茶,正是赏月最好情境,明月当头,不知道月宫中的仙子此时是否也在喝茶,”
明道沒想到八爷有这样的雅兴,
焦爱和李真今日虽然受了一惊,但现在安静下來,欣赏月夜,
紫阳观深处荒郊野外,夜晚中安静的很,不知不觉,夜渐渐的深了,空气越來越冷,已然有了寒意,
德芳见焦爱和李真仍旧兴奋,沒有一点困意,就來到了她们两个身旁,轻声抚慰道:“睡觉吧,”
焦爱和李真听到他说,想起來,确实已经到睡觉的时候,
明道见他们提出了要睡觉,紫阳观的客房还是有的,只是他们两女一男,自己怎么给他们安排呢,
德芳看出他的为难之色,笑道:“我们三个人,乃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我们住在一间就可以了,”
明道点头知道,让宝童把他们安排在东厢房,
德芳三人在宝童的带领下,走进客房,见烛火照耀下,屋中乃是一铺通铺大炕,炕上铺着厚厚毛毡,虽然是简陋但透着出家人的尘世不染,里面打扫的很干净,可比蓝采和和汉钟离那真仙观要强太多了,或许,是因为有宁心和红丝这个两个道姑的原因,致使明道和宝童这两个道士也整洁起來,
宝童安排完毕,请八爷休息,自己走了出去,
德芳三个人将鞋袜脱了,也不脱衣服,只是拿了一些薄被子盖在身上,李真本來吵着还要聊天,但还沒有说几句话,就听见的气息粗起來,再看,她已然睡着了,
焦爱叹口气道:“沒心思的人,睡觉就是快,”说完,一闭上眼,也睡着了,
德芳望着她们两个,知道她们经过白天的惊吓已然累了,她们在自己的身旁睡的结实,自己的心中高兴,望着她们熟睡的脸,简直就是一对睡美人,自己真是幸福,他一感觉幸福,就觉得自己浑身充满能量,睡不着了,他翻过身趴着,两手掌互叠,将下巴支在上面,默默的发呆,他正发呆,隐约听见外面传來一阵低沉的箫声,他仔细听,想起來明道白天曾经拿着一支箫,定是他,他怎么还不睡,
德芳听那箫声越來越睡不着,精神的很,他实在忍不住,就爬起來,紧紧自己的衣服,往屋外走去,
德芳來到外面,外面寒意袭人,他寻箫声望去,但见月光朦胧,明道坐在一张石凳子上,在低低吹箫,箫声寂寞,伤感,音律境界犹如人到深秋,身体包裹在满天飞舞片片黄叶中,令人顿生愁思,
德芳听这曲调忧愁,不知明道到底为何,难道是有什么心事吗,便轻轻走到明道的后背,
明道听得身后有人,马上停止,回头看着他,淡然道:“八爷,你还沒睡,”
德芳笑道:“不是不想睡,而是被箫音引來的,”
明道笑了笑,道:“小道实在是打扰八爷了,八爷若是真的睡不着,就过來坐坐吧,”
德芳坐在他的旁边,问他这么晚不睡,是不是有什么愁事,
明道叹口气,回忆起往事,说自己的师傅凌凌子原本一人來此修行,筹款建筑了紫阳观,建成后收得自己,红丝,宝童和宁心四人,大家在一起修行,很是快乐悠闲,谁知,前几日师傅羽化仙去,现在,紫阳观里只剩下这四个徒弟,自己想起师傅难免悲伤,
德芳心想原來是怀念自己的恩师,但自己听那箫声里还有一些男女的情意呢,难不成这明道暗恋那红丝师妹吗,依仗自己对他们的观察,好像是这样的,但自己不好问,只对明道救下了自己的两位夫人感谢不济,
明道笑着挥挥手,示意不必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