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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自动,”白寰玉一愣,随即娇笑起來:“好一个无风自动,沈族长现在当真是越发的口利了,若我猜得不错,你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沈默一口将茶水饮尽,摇了摇头,叹息道:“瞧你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形同陌路的生人呢;别一口一个沈族长,沈族长的,叫得我怪瘆的慌;不过有一点你猜对了,我今天來找你的确是有点事情,”
“我就说嘛,”白寰玉单手拖着腮帮子,做出一种黯然神伤的模样,幽然道:“本以为你是來看望我的,看來,我还不够格啊;倒也是,我一个小小的公会会长,又岂能留在名震四海的沈大族长心中,”
沈默翻了翻白眼,沒好气道:“差不多行了,几日不见,怎么越发的矫情起來了,”
“女人嘛,哪个不矫情,”白寰玉一扫刚才的小女人模样,换上她惯有的睿智和稳重:“好了,不逗你了;说吧,來找我有什么事,”
沈默将金戎的事详细的说了一边,
白寰玉轻笑一声:“不瞒你说,我早就知道金戎就是极北蛮荒之地的王子;一來只有皇族才是狮头人身,二來金戎身上的那种贵族气息是与生俱來的,不是流亡几天就能消失的,”
“你早知道了怎么不告诉我,”
“这事又与你不相干,告诉你做什么,”
说的也是,以前金戎的身世与沈默的关系的确不大,但如今金戎和沈默可是过命的兄弟,这关系可就大了,
当沈默问起关于极北蛮荒的事情时,足不出户就知晓天下之事的白寰玉,随口言道:“其实,极北蛮荒的状况如何并不需要如此的在意,毕竟以你的实力,就算是自己去,也可以轻松化解金戎他们的困境;人间可是从未出过‘圣’级的高手,”
白寰玉说的不错,沈默一个人就可以轻松覆灭金戎的大哥,但俗话说得好,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另外领悟了创世之境的沈默,可以感受到世间万物的变化,尤其知道生命的可贵;那些士兵也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只不过是被使用的工具而已,沈默可不想像踩蚂蚁一样践踏他们的生命,
见沈默沉默不语,白寰玉似乎看穿了沈默的心思,娇笑一声:“怎么,你是担心成为三界的心腹大患,”
白寰玉的意思是沈默现在的实力太过强悍,若亲自出手顷刻毁灭一个国家,非但不会得到人们的仰望,甚至会成为既得利益者的心腹大患,将沈默视为一个‘不确定因素’,威胁到他们的利益;到时候,沈默虽然沒什么,但沈默身边的人生活的环境永远不会和谐平静,
再次被白寰玉一语中的,沈默不禁感慨:“究竟是你太聪明,还是你太了解我,”
白寰玉耸了耸肩:“你觉得呢,”
在沈默身边的女人中,她们都了解沈默,但唯有白寰玉把沈默琢磨的最透彻,几乎沈默刚想到什么,白寰玉就马上能猜测出來;这不禁令沈默心里犯嘀咕,不是说人心是最难测的吗,怎么这话在白寰玉身上完全沒用,
白寰玉为沈默将空了的茶杯倒满,轻言道:“如果你真要帮助金戎,那我就跟你说几个必要注意的地方;其一,极北蛮荒的兽人,生性刚烈,哪怕是面对再强大的敌人,也绝不会有丝毫的退缩,所以单纯的用武力是解决不了的,反而会引起更大的反抗,”
“其二,这件事虽然是国事,但也可以说是家事,你插手的力度太大,只会有反客为主的嫌疑,盖过了金戎,或许金戎不会在意,但将來他的臣民们该如何在背后议论他,是狗腿子,还是你沈默的傀儡,”
听了白寰玉详细的见解,沈默不禁有些犯难,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插手;思索半晌之后,实在是毫无头绪,便不耻下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白寰玉微微一笑,似乎心中早有计量:“你去时肯定要去的,毕竟有你坐镇,金戎他们就立于不败之地,若是出现什么意外,你可以及时插手;但除此之外,你还是不要多管,只给金戎加派一些作战的力量便可,依我看,以金戎的领兵能力,想要击败他哥哥完全不是问題,”
沈默对金戎的领兵能力是完全信任的,听了白寰玉的建议,沈默的心也渐渐平静下來,心想着就按白寰玉说的这么办,
见天色已经不早了,沈默准备离开,结果刚起身,就被白寰玉给拦了下來,
“怎么,你的目的达到了,就马上离开,我就这么不受你待见,”白寰玉再次摆出一副若有神伤的小女人模样,哀怜的模样勾人心神,
沈默有些无奈:“离得又不远,你可以虽是去藏麓山找我,我也可以虽是來这,何必急于一时,”
白寰玉刮了沈默一眼,沒好气道:“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沈默实在是不理解,当初那个睿智稳重,知性成熟的白寰玉哪去了,怎么现在搞得好像个任性又粘人的小姑娘,
“我想说,我……”白寰玉几乎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深深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有些事,说出來就变味了;你还是去看看薇薇公主吧,”
“薇薇公主,她怎么了,”沈默眉头一皱,
白寰玉二指捏起茶杯,品着茶香,心不在焉道:“去了便知,何來许多废话,”
沈默心想着后天才动身前往极北蛮荒,时候还充裕,再加上跟薇薇公主也算是交情颇深,若她真有什么难处,自己还真要去看看的;当即告别了白寰玉,向皇宫而去,
当到达宫门,守卫直接将沈默引入后宫,随后便由着沈默去了,丝毫沒有把沈默当成外人的意思;倒也是,以沈默的实力,若真有什么歹心,这普天之下还真沒人能够拦得住他,
沈默前脚刚踏进薇薇公主的院子,就听见一阵轻轻地哀叹,顺着声音看过去,却见不远处的花圃旁坐着一个飘摇倩影,正对着花圃发呆,正是薇薇公主,
恰巧一个宫女从旁边经过,沈默便拦下那宫女;
一见到是沈默,那宫女竟直接跪倒在地,也不只是惊慌失措,还是受宠若惊,仿佛沈默比王侯将相还要了不得;等那宫女行完礼,站起身后,沈默随手一指远处自哀自叹的薇薇公主,疑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宫女扫了薇薇公主一眼,又看了看沈默,小心谨慎的问道:“沈先生,您当真不知道公主因为什么,”
沈默摇了摇头:“若我知道,还用问你,”
小宫女再次转头看向薇薇公主,眼中闪现出一抹同情怜惜:“自从平定了沈霸天的叛乱,薇薇公主从前线回來,便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要么坐在窗边,要么就坐在花圃旁发呆;一开始陛下还以为是公主生病了,遍访名医也素手无策,最后还是请了白会长來,才有了些眉目;白会长她说……”
“她说什么,”沈默有些着急,
小宫女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见沈默着急,不敢含糊,便一咬牙,道:“白会长说,公主她害了相思病,”
“相思病,”沈默一愣,断沒料到,和白寰玉性格差不多,平静而淡然的薇薇公主,竟然也会有人令她倾心,以至于日不能思,夜不能寐,
“不知偷去了公主心的人是谁,”沈默疑问,
小宫女眼神复杂的看着沈默,也不说话,
沈默见状,不由一愣,不可置信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