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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辉也很生气,看了一连长一眼:“一连长,我们先走拖住敌人,你们尽快赶到,”
看着刘文辉他的人一头扎进荆棘丛里,全然不理会刺中他们身体的荆棘,一连长摇摇头,扭头看着自己的兵,绕來绕去,稍微被扎一下整个人都歪过身子,他知道,不是战士们心里不着急,而是这里的荆棘太毒了,刺到身上钻心的疼,他都有些受不了,何况战士们,
“快点,别让八连看笑话,我们可都是侦察兵,”
这句话的起到了一点作用,人人都有好胜心,特别是这些侦察兵,军中娇子,谁见了都要多看两眼,是各个部队的骄傲,更不能比人看遍,有几个人心一横,忍着疼,从荆棘丛中一闪而过,牙齿咬的咯吱乱响,嘴巴上却说着沒事,
三连接到梅松的通知,來的很快,三连长不喜欢刘文辉手下的这些兵,但是这这种时候,他只有信任,因为他相信这个兵比他的所有兵都要强,跟在梅松身后,三连长一声不吭,二连是自己人,是一个锅里吃饭,一个床铺上睡觉的兄弟,平时怎么斗都沒问題,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
三连的阵地里松毛岭比较远,却走到了一连的前面,当三连和敌人侧翼交上火的时候,一连还在和荆棘搏斗,大牛一边开火,一边叫道:“三连长那阴狠的小子來的到挺快,是个爷们,”
“报告上尉,我军两翼遭受攻击,”传令兵慌里慌张,连爬带滚來到武常胜面前,
武常胜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沒想到这么快:“有多少人,”
传令兵摇摇头:“两位上尉已经派兵阻击,只不过对手打的很凶,有些抵挡不住,”
“告诉左右两位上尉,一定坚持十分钟,十分钟之内拿下松毛岭,”
王新贵身边还有三个人,指导员已经中枪,躺在洞里一口一口的喘气,身边的两个一位是自己的通信员,一位是连里的司号员,而且三个人还都有伤,枪支弹药几乎耗尽,王新贵已经想好,自己是走不了了,他剩了一箱手榴弹,最后时刻也得和敌人同归于尽,
“上刺刀,吹冲锋号,”王新贵打完最后一颗子弹,顺手从腰间抽出刺刀,按在枪管上,一只手拎着自己的步枪,
“嘟,嘟嘟,嘟嘟嘟嘟……”
冲锋号响起,仅剩的二连战士猛然间从洞里杀出來,所有的枪支一起开火,他们已经杀红了眼,已经无所谓生死,看着那么多兄弟,那么多战友倒在自己面前,战士们怒了,怒火憋在胸口想要爆发,想要将仇恨倾泻出來,面对敌人的枪林弹雨他们沒有顾忌,一味的只知道冲锋和开枪,
疲惫的敌人突然听见冲锋号,这号声他们熟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想当年,与我军并肩作战的时候,每每听到这样的号声,对面无论是法军还是南方的军队扭头就跑,多少老兵的心里都对这样的号声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他们将这段记忆传承了下來,传承到了这批战士的身上,留在了他们的血液里,
敌人扭头就跑,完全不顾及他们的人数占尽优势,忘记了他们是在进攻,害怕在敌军中间蔓延,就像恶性传染病一样,快速的传播到了每一个战士身上,
“不许退,给我上,”武常胜大声吼叫,沒人听他的,战士们的心已经败了,尽管武常胜很努力,依然无济于事,
“砰砰,”连续两枪,将身旁两个逃走的少尉枪毙,这才稳定住了阵脚,
山顶上,王新贵带着战士们扑下來,就好像饿急了野兽,面对前面的肉食,沒有犹豫也沒有想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吃掉你,即便吃不掉也得撕下一块來,
“哒哒哒……”左右两边的枪声越來越近,两边的战士被逼的节节败退,已经冲进了武常胜的队伍,
从两边杀來的对手正在快速前进,将敌人的圈子压的越來越小,三个营的兵力竟然聚集到了一起,
“打,打这些狗日的,”
如此密集的阵势,大牛的火神炮正好派上用场,强大的攻击让敌人沒有还手之力,一批批的死尸横七竖八的躺在已经冰凉的尸体上,堆叠起來,
张志恒的手雷专门朝着人多的地方使劲扔,每一颗手雷下去就有十几个敌人飞上天,
阿榜走在最后,专门挑选那些大声呼和,最顽固的抵抗分子,只要他们敢喊叫一声,立刻就有一棵子弹将他们的脑袋敲掉,
武松和梅松守住两边,在刘文辉的带领下,使劲的往敌人群中穿插,意图很明确,就要将敌人分割,让他们不得相顾,从心底里将敌人击垮,断了他们继续反抗的念头,
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经受了残酷考验的二连,已经变成了真正的战士,山顶上冲下來,距离虽然不长,却能体验到压倒性的优势,王新贵一只手提着枪连续不断的喷出火舌,将面前的敌人纷纷击毙,不说什么缴枪不杀,也不看是不是跪地投降,只要是敌人,只有一个字杀,
三面夹击,武常胜闭上眼睛,他知道大势已去,一个团都沒有偷袭成功,对手的防线太坚固了,关键是对手比他们更不怕死,换位想想,如果是自己人坚守山上,情况会如何,至少不用死这么多人吧,哪怕是美国人或者法国人,情况也会好很多,
“撤,”武常胜不得不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一个团现在剩下不到一个连,除了他之外,另外两名营长已经战死,他的命运会如何,他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砰,”一声枪响,就在不远处,武常胜看的清清楚楚,黑洞洞的枪口里喷出火舌,子弹朝着自己飞來,武常胜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浅浅的,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