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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一个人不寂寞吗,”
忽然响起一句娇柔的女声,百战堂抬头一看,“噗嗤”又喷出一口茶水,这次却把他呛了个够,只见说话那女子身穿一身白花绸缎旗袍,举手投足间无不是风情万种的样子,胸海波涛涌动,腰肢娉婷犹如水蛇,那身段堪称绝妙,
燕舞,共和党中统局少校军衔,沧州情报站顶级特工,主要负责搜集和传递川军的政治动向,收买川军高层将领,
燕舞不请自來地在对面坐下,身体前倾,玉手托着下巴道:“长官,我跟你们山城的川妹子比起來,哪个更妩媚呢,”
百战堂看着她呼之欲出的胸海,身体不停地往后靠,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一脸受惊的表情,他是一个思想十分保守的人,到现在都还是个童子军,哪里见过这种尤物,紧张得不知所措,
燕舞清澈的凤眸就快要流出水來,万分妖娆地勾了勾手指,百战堂的魂就被她钩走了,情不自禁地站起身,就是想跟着她,哪怕是地狱都去得,
燕舞走得很凌乱,一会快一会慢,偶尔会回头看他一眼,露出动人心神的一笑,百战堂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跟着,从街头一直跟到巷尾,从嘈杂到清静,
他看见燕舞进了一间小屋,他站在门外止住脚步,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时,门内却伸出了一条雪臂,揪住他的衣领轻轻一拉,百战堂便被拽了进去,
沒等他站稳身体呢,就见燕舞一个轻盈的旋转,已然躺在了床上,轻轻摩擦着双腿,做了一副撩人的姿势出來,红唇薄抿,娇娆道:“长官,你都跟到我家里來了,可是要做什么坏事么,”
百战堂只觉得口干舌燥,站在那里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里爆发出一股邪恶的小宇宙,想做点什么却又不敢,就算是敢也不知道从哪做起,
燕舞只是躺在那里明眸含媚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手足无措的男人,在军阀当道的年代,居然还有军官能做到守身如玉,当真是难得,
“來嘛,长官,这里可沒有外人,你想做什么呢,”燕舞轻轻解开了一枚衣扣,声音越发魅惑,
百战堂看着那隐约的峰光,再一次瞪大了惊恐的双眼,转身就要跑,他不敢再继续呆下去,心想是撞到鬼了,还是女鬼,
燕舞本來是想逗逗他,却沒想到给人家吓跑了,以往的时候,哪个男人见了自己不是如狼似虎地扑过來,今天真是稀奇了,掌心寒光一闪,一把飞刀脱手而出,
正要开门而逃的百战堂忽然定住了身体,盯着门上还在兀自颤抖的飞刀,缓缓转过了身,见那女鬼还在对自己抛着媚眼,可是,她手中已经多出一把手枪,
百战堂一下恢复了镇定,举起双手道:“你是什么人,我穷当兵的可沒得钱啊,”
燕舞晃了晃枪筒道:“我是女人,不劫财只劫色,”
百战堂在她的威逼下离开门扉远了一些,举着手靠墙站好,他不明白女人为什么如此多变,前一秒还对自己天真无邪的笑呢,可现在又玩起了手枪,
“百副官,百副官,”
燕舞玩味地把枪筒顶在了百战堂的下巴上,那把小巧的勃朗宁猛地一抬,百战堂下颚吃痛,恼声道:“臭婆娘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谁,你再敢拿枪顶我试试,”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燕舞揉了揉手腕,婉笑道:“看你面皮停白净的,手感还真不错,”
百战堂手捂着脸狠声道:“臭婆娘,你会后悔的,我长这么大还沒有女人动过我呢,这个仇我一定报,”
燕舞笑得越发迷人,鄙夷道:“呦~你动过女人吗,看你那德行吧,姑奶奶今儿跟你明说了,愿意给我办事,大洋少不了你拿的,不愿意,今儿你也别想活着出去,”
“给你办事,凭什么啊,你算老几啊,”百战堂不屑地道,
燕舞凤目一瞪,寒光再闪,一把飞刀已然现于指间,百战堂见她又准备玩刀,忙求饶道:“姑奶奶,奶奶,我是逗你的,你让我办事总得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共和党中统情报局,听过吗,”燕舞把飞刀在掌心抖出了一片刀花,眨眼间,飞刀便消失在了她的手中,像魔术一样神奇,
百战堂不信地道:“就你这样的,还共和党呢,老子还是川军呢,”
燕舞眼睛一眯,嘴角荡出不怀好意的笑,百战堂心知不妙,赶紧服软道:“哎哎哎,别玩刀啊,大美人,你啷个不识逗呢,”
燕舞收起笑容,目光一冷,返身向百战堂扫出一腿,身手敏捷,训练有素,硬是把他踢得重心不稳,歪着脖子坐在了地上,
“來,逗我啊,”
燕舞伸出一条秀腿搭在了百战堂的肩上,伸手撩起了一截旗袍,露出一整条光滑白皙的美腿出來,莹白如玉,
百战堂猛地一窒,两管鼻血倏地流出,只见燕舞满面媚笑地道:“你还想逗我呢,來呀,逗我呀,谁逗谁呀,瞧你那小脸,”
“碰见鬼了啊,女鬼啊!”百战堂吸了吸鼻血,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北津城胭脂楼,
莺歌推了推快要睡着的汤兆恩,撒娇道:“司令,北津城是不是要守不住了,”
汤兆恩翻了身,睡意阑珊道:“你听谁说的,竟操那些沒用的心,”
莺歌从床上坐起來,哀叹道:“如果共军打进城來,姐妹们可怎么办啊,”
汤兆恩打了个哈欠道:“共军想进城,下辈子吧,我汤兆恩守的城,沒有几十万人马别想打进來,”
莺歌依旧愁眉不展道:“我可听李师长说了,指挥这支共军的可是个厉害的人物,”
汤兆恩下意识摸了摸腿上伤疤,隐隐有不快之意,可对上了莺歌的愁容,他又不忍呵斥,柔了声音宽慰道:“睡觉吧,就算是为了你们,我也会守好北津城的,况且,董青城的三十万大军已经开拔,我北津城固若金汤,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莺歌轻轻伏在汤兆恩的胸前,却怎么也睡不着,她从未遇到过像他这样的军人,虽然在外人看來,汤兆恩的名声并不怎么好听,当了城防司令还不忘开着大寨,
但他却是莺歌见过最有情有义的男人,人家当官都是为了升官发财,可汤兆恩不一样,他当兵打仗不是为了保护一方百姓,十数年如一日,他宁愿冒着铁一样的军纪,也要守护一个小小的胭脂楼,守护着被乱世垂弃的风尘女子,试问天下间诸侯群起,又有几人能做到这般,
起身,披了衣服,莺歌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回头望见汤兆恩毫不设防的睡容,她暗自幽叹一声,轻轻带上了房门,很快便到了另一间闺房,取出最新的美军短波电台,手法熟练地开始向城外发报,
城外独立军营地,轩上将刚刚收到的两封电报,一封是來自沧州的,另一封是來自北津城内,两份电报皆证实了川军已经参战,正向北津城这边驰援,
轩上将深知北津城城防的坚固,就在几个月前,他还曾依托此城挡住了上官长虹六十万大军的围攻,如今再夺坚城,强攻的话绝难得手,除非用榴弹炮的远程优势,进行无差别轰炸,可那样的话,不要说北津城难为瓦全,就连城中百姓也会一起遭殃,得不偿失,
“秦副官,给我找一套风衣來,”轩上将脱下了军装外套,准备夜潜北津城,
秦武接过他递來的军装,不赞成地道:“司令,你是全军统帅,这么危险事情交由我们去做就好,怎能让你轻易涉险,”
轩上将想起了广粤的旧日时光,坚持道:“我和汤兆恩也算不打不相识,北津城对我而言更是有着特殊的意义,只要尚存一线希望,我不想毁掉这座城,”
秦武心知劝他不住,就取來了一件风衣,提醒道:“北津城戒备森严,凶险万分,只怕你还未靠近司令部就已暴露,还是让中统的人提供一些情报吧,”
轩上将穿戴好风衣呢帽,微微笑道:“有汤兆恩的地方必有胭脂楼,有胭脂楼的地方必有汤兆恩,此事我也沒有万全的把握,如果天明前我沒能回來,你就轰平北津城,然后取道保定,”
“是,”秦武极不情愿的应了一声,此刻在轩上将身上竟看到了大小姐的影子,偏执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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