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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不该画的东西

作家冰鱼鱼所作我家夫君妻管严,第98章 不该画的东西,内容摘要:

    教黑绒画画的是一位没有任何功名的老画者,据说因为画了不该画的东西,被仇杀,后避居在野人部落,当时黑绒还不到三岁,老画者在这野人部落共生活了十年后去世。 更新最快

    “画了什么不该画的东西呢?”好好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大人们那么说的。”黑绒回忆道。

    黑绒指着棉田里那片片大白棉,面带崇敬:“我爹说,每年我们都要种最好的棉花献给先帝。他是我们野人的恩人。没有他,野人部落早就彻底灭亡了。”

    一旁的小直,心直口快的很,“不是说,是你们野人救了先帝么?”

    黑绒:“我们野人在百多年前就被杀害不少,后来躲在深山老林里繁衍生息倒也相安了些许年。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直到达英王朝时,暴虐统治,百姓苦野人更苦。本就所剩不多的野人,在那一年被杀了一大批。达英的王让天下人逮杀我们这种劣种人,宣布无论是谁,只要杀一个野人就赏谁一百两,还可免去三年重税。在那兵荒马乱的时代,杀野人倒成了人们的一道救生符。

    我死去的先祖说,涅焱先帝在年轻时站出来劝阻达英王杀害野人,还为野人说了一句公道话:野人也是人,也是鲜活的生命!

    先帝在那之前未曾见过野人,但就因为说了那句让整个野人都感动的话,被拥护达英王朝的人处处打压,最后迫于无奈下起义反朝。

    先帝称王之后,野人才能赖以生存在这个世上,并且受到尊敬和爱护。”

    因和黑绒在绘画上有些共同语言,他便带她去参观了他的画房。

    黑绒不仅擅长画水墨画,还擅长雕画、壁画、布画。瞧瞧整个房间里的格局就知道了。桌椅上雕画着各种千姿百态的动物;壁上画满栩栩如生的棉田;墙上挂着一块布匹,上面染画着一个手执毛笔的老者,黑绒说那是教他绘画的师傅。

    抽屉中放置着许多已画完的画。一堆画轴底下有个比较陈旧的画布卷轴,好好好奇的拿出来一看。

    那是一张布画,画中的人物视角画的好生奇怪,近在眼前的人只有一个从脖颈处到腰际的背影,看身形似乎是个女子,她华贵的衣袍为低领,露出后颈处一块不知名的鸟头刺青。女子对面是个唯唯诺诺跪着的将士,这个将士的身形样貌倒是从头到脚都展现在画中。人物周身环境构造简单,像在密室,又像在帐篷里。

    “这是师傅留下的遗物。他生前硬是不让任何人碰这幅画,说等他死后随人怎么看。”黑绒疑惑的歪着脑袋。

    这时候郡主随着黑妹黑姆也溜达而来。“咦?那不是剑啸国那位落魄王子吗?”

    黑绒:“郡主认识画中人?”

    “那当然,那癞蛤蟆曾是要和我龙腾国联姻的,可是呢,五表姐却硬是嫁给了白然殷。”又仔细的看了看那画,郡主柳眉竖起,“这背影好熟悉。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师傅也真是奇怪,近在眼前的人只露小半个背影,那远跪在地上的人却画的入目传神的很。”

    从野人部落回到皇城时,已是两日之后的事了。脑子里总有种预感,在黑绒画房里看到的那幅画定有什么悬疑。不该画的东西,是否就是那副陈旧的布画?

    马车刚在皇城入脚时,天空瞬间暗沉下来,突的下起了暴雨!雷声震天,雨水猛烈,直打的车篷如鼓声阵阵!

    为了保护好上好的棉花不受到雨水侵袭,整个载物车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起来。

    刚回到皇宫,还没下车,外头的雷公公打着伞前来,说皇上突然想喝金姑娘泡的茶,让好好即刻随他去御书房一趟。

    此雷公公并非天上在打雷的雷公公,而是皇上御前的大公公。

    雷公公说只让她一人前去,其他人等不能跟去。

    即使打着伞,她和雷公公身上依旧湿了一片片。随雷公公到了御书房后,却没有见到皇上。当好好转身欲问时,发现房门早已被人从外锁上了。

    “雷公公?”

    推了推门,外头无人应声。忙捅开窗纸看了看,外头层层雨气缭绕着,哪有半个人影!别说门外,连整个院落都看不到人的影子!

    静谧的御书房内只能听见外头暴雨哗哗而下的声音。

    雷雨天,整个天地间呈现一种可怖的阴沉色,尤其是在密闭无灯的房间内,倍感阴森森、凉飕飕。

    身上湿哒哒的,好冷。那边有榻却不敢去躺。

    龙榻唉,躺了就算是清白的,八张嘴也说不清了。虽说她这人大大咧咧惯了,但心里头可清楚着,皇宫是非多。

    冷的打哆嗦之下,她蜷缩在一处角落下,喝着气搓着手取暖。

    天渐渐黑沉,房间开始一片漆黑起来。诡异的安静,让人心里头无端的害怕起来。

    许是沾了湿气,又处于神经紧张状态,头有些晕乎乎起来。

    隐约听见外头有打更声时,她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刚浅眠没多久又被冷醒来,望着黑糊糊的四周,听着淅沥的雨水声。皇帝似乎一直没有出现过。

    忽然一道温和的声音,带着吊儿郎当的调调:“别怕。我来陪你咯!”

    “你是谁?”好好在黑暗中摸索着。

    一双手及时的握住了她,“是我,玄缘。不是你的洛潇。”

    “玄缘又是谁?”

    嗔怪的语气:“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他轻拥住她,给她驱着寒。“曾经被你温暖的捧在手心里,现在该是我借你温暖的怀抱了。”

    他身上也是湿湿的,显然是冒雨从哪钻进来的。他扯下上衣,用体温给她过热。

    脑子昏昏沉沉的,一时间理不清她什么时候认识过一个叫玄缘的人了。

    玄缘:“该死的,身上怎么这么烫!”想也不想,直接脱去她有些湿气的外袍,把她抱上龙榻,盖好被子。

    他摸黑着从桌上拿了壶凉茶,直接浇到自己两个袖子上,然后把手搭在她滚烫的额际。左袖捂热了,又换右袖,轮流换着,两个袖子都捂热了就再去用茶浇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