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廷就颁旨河朔军民凡是击杀契丹军队的人,还有积极增援被围关防的军民,一律由朝廷记功,日后再论功行赏。
寇准吃惊地看了看王邵,却没有想到前段时间还对他曲意交结的王邵,变脸变的那么快,竟然公开和自己干上了,心下对王邵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赵恒却非常欣赏地睹了王邵一眼,他此时不仅对王邵断事的才能有了一个新的肯定,而且对王邵辩明事理的人格也非常欣赏,但毕竟王邵只是直秘阁,这次睿思殿召见也不过是以备询顾问的名义,按理说王邵是没有资格在宰执大臣应对时发言的,他把目光转向毕士安和王邵的老子王旦,希望他们能够站出来说句话,尽管他没有抱太大希望。
毕士安淡淡地道:“王直阁虽然是持平之论,王继忠诚然是尽了王事,但毕竟归降契丹,节度使相的官爵无论如何也要收回,只是为了全其尽力之功,其四子的官爵似乎可以保留。”
王旦何许人,一个官场上真正的老谋深算者,他对于儿子的建策当然非常欣赏,而且已经看出赵恒不仅对王继忠留有余恩,而且对王邵的恩宠也非同寻常,但他还是决定置身事外,以子建策父规避的理由轻轻挡过去,但他隐含的暧昧意图早就昭然若揭,不过是顾念寇准的面子和自己的为人处世原则而已。
既然毕士安和王旦都委婉地表示法不容情,情有可原,寇准自己独木难支,赵恒顺水推舟罢了王继忠的大同军节度使的荣誉职衔,但保留了王继忠四个儿子的官职,并对他们的恩宠依旧,同时宣诏派遣阁门祗候曹利用前往萧太后和契丹主的行辕试探,魏能、张凝和田敏在定州守御,务必要挡住契丹军的猛烈攻势。
随着皇帝亲征的的日子不断到来,赵恒组织了一次汴梁禁军大阅兵,并颁诏雍王赵元份为东京留守,并宣诏设置龙图阁侍制的馆职,只是耐人寻味地没有任命大臣担任此清要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