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一章写的有点憋屈,完全脱离了全书的节奏。
马长松久久地凝视儿子的眼睛,再道:“顾家那傻儿以前如何我不管,可是你也看到了他教会健儿的那套算术之法,难道你就没有想到点什么?”
马项镒露出深思之色,良久才道:“那一串奇特的符号的确神奇,简单易学,却是可以将一切账目问题化难为易……”
马长松点点头,“这便是了。这并不只是一种简单的符号,而是一门严谨的学问。这是闻所未闻的新鲜事物,若不出所料,傻四儿这门算术的学问三两年之间便会风靡整个大隋,到时必定会造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盛况。可是你可曾思索过,他是从哪里习得的这番学问?”
马长松如此一点,马项镒骤有所悟,傻四儿自小疯傻,连远门都未曾出过,此番醒悟却是一鸣惊人,一下子就弄出让人咋舌的玩意儿,确是神奇。
“父亲,难道真的如镇上人们说的那般,他落井之后遇到了神仙?”
马长松一哼,“愚昧!你饱读圣贤之书,怎地也与那些市井小民一般不开化?这世间何来鬼神?”
“父亲教训的是!”马项镒一怔,父亲竟然生怒了,他连忙低头认错。
“鬼神之说虚无缥缈,究竟有无谁也不知。但你既然读了圣贤之书,自然要坚信眼见为实的才是真理。”
马长松这番话却是颇具现世的教育理念,一切凭实际说话。马项镒在父亲的呵斥中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只是一声不响地立在原地。
“傻四儿弄出来的这算术之法,闻所未闻,而他又从未出过远门,自是不会是从他处习得。再者,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不担保能够治疗疯傻之症。但是傻四儿疯傻十年,却是真的醒悟过来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其实根本就未曾疯过。”
马项镒愣了一下,“父亲的意思是……”
“不错……”马长松一点头,“十年前顾家出的那档子事莫名其妙,顾老汉莫名得了癔症身死。这事却是疑点颇多,刚好傻四儿又同时疯傻了。这能说明什么?”
“父亲的意思是说顾老汉的死于傻四儿有关?”
马长松摇摇头,“这是他顾家的事,与我们不相干。我只是要你明白傻四儿为甚疯傻十年又能奇迹般地醒悟!”
马项镒也是聪慧之人,父亲这么点拨他岂有不明白之理,道:“父亲,孩儿省得了。那傻四儿定是那般旷世奇才,十年疯傻却是闭门研学,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马长松轻笑着点头,似是很满意儿子的反应。只亏小四没有在这里,如若他亲耳听到这对父子对自己的评价,指定会笑的肚破肠流。
旷世奇才,一朝梦醒竟然混得这么一个评价,也不枉他经历了这般神奇的遭遇。
“唉——”马长松长叹一声,“炀帝日渐昏庸,大隋气数日弱,不知道还能挺得了多久。薛侯多次进言却未曾得认可,咱们的前途犹有未知。我马家受了薛侯无上恩德。此番薛侯要做事,我们却是不能置之身外,自当死而后已。”
天幕里的月轮这当儿却隐进了厚重的黑云之中,整片天地都黑了下来,夜风呼啸,阵阵凉意袭人。
“父亲,化及不过庸人一个,我们何惧?”马项镒伸长颈项,露出一股逼人的英气。
“化及的确不值一惧,可是他背后却还隐着一张嘴,这人才是最可怕的!”
“父亲说的是姓顾的?”
马长松点点头,脸上骤然现出沧桑和无力。月光适时浮了出来,却是洒下一地的惨白。
马项镒瞧着父亲的神情,也骤然担心起来,“父亲,那我们这般交好傻四儿,难道就不怕?”
“怕!”马长松一咬牙关,“可是怕我们也得赌,赌他两兄弟并不是一丘之貉。”
这是拿命在搏,赢了自是海阔天空一路是蓝,若是输了自然也就什么都无须说了。这一对父子的脸上在这一瞬间都蒙上一层慷慨的愤义之色。
身受其恩,自当涌泉报,哪怕死而后已,魂归天国亦能坦荡求佛。
人,将生死置之身外之后,自是不惧一切危难。这一对父子便是,心下打定主意,眼前一切便都豁然开朗起来。
马项镒清清喉头,道:“只是不知道傻四儿是否真的是有才之人,不知道此番他会以何样法子应对刘秀姑的刁难?”
马长松轻轻一笑,“灭火除源、斩草除根。最直接的办法自然是将刘秀姑手中的证据消灭。”
“这也不算得奇法?”马项镒摇摇头,“若只是这般,那他也无甚可取之处。”
“所以说你憨直。”心里打定主意行事,马长松变得轻松起来,语气也轻快不少,“这非奇法不假,可却是最直接的。刘家有刘文起坐阵,傻四儿如果还是采用这个法子,那便证明他是一个颇具胆色之人。往往成事之法不在于奇,而在于效果显著。”
马项镒点点头,想想也是这番道理,“只是二弟整日跟着他在一起,此番若是得罪了刘家,只怕他……要不我去将二弟召回来?”
马长松摇摇头,叹道:“我马家可以为薛侯肝脑涂地,可是却不能断了香火。纵使傻四儿再神奇,我也不指望他能帮我们成事,只要确定他与那人不是一丘之貉,便也足了。我想,也只有他才能保住我马家的一点香火。所以,你不用管健儿的事!”
“是!”父亲,马项镒恭敬地一点头,随后看看天色,道:“父亲,时候不早,该歇息了!”
“唉——”马长松再次长长叹一口气,望着月色:只希望此番计划不要出差错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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