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红颜情思
作家斯云所作爱在上帝打盹的瞬间,第四十一章 红颜情思,内容摘要:
() 玉树咖啡馆位于开州市最热闹的人民南路与太白路的交汇处,一座西式建筑内。整个咖啡馆布置得大气别致,完全一派欧式风格。临街两面清一sè的落地玻璃旁是一溜雅致的情侣座,大厅中顺势悬挂着三盏别致的大吊灯,这吊灯状似蜡台,分三层插满了象征蜡烛的灯,别有一番欧式贵族般的隆重与豪华。墙中嵌着个很大的壁炉,老远就可以看见膛中,正在熊熊燃烧的炉火。虽然明知炉火是光电模仿的,人们还是感受到了一种暖暖的惬意。
此刻,玉树咖啡馆的总经理杨玉屏就正坐在一个临街的座位上,一边啜着咖啡一边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景,独自想着心事。
玉树咖啡馆已经开业半年了,由于杨玉屏当初正确的定位,生意越来越好,一跃成了开州市同行中的佼佼者,声名甚至超过了半岛咖啡连锁。它经典的招牌语:“这里是个神奇的地方,快乐的人喜欢来到这儿,伤心的人也会来到这儿。于是,上帝把眼泪和欢笑都化成了泡沫,随着咖啡的香味渐渐沉入了心底。”几乎成了这个城市时尚人们耳熟能详的心声。
作为老板,杨玉屏应该是很骄傲的,毕竟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漂亮的单身女人,作为女人创业就已经十分不易,而作为一个风姿卓越的女人,敢于出来独自闯荡拼杀,也就更加显得难能可贵了。
杨玉屏很美也很骄傲,可是杨玉屏自己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啊?桌上的小牌子上的一首小诗正好反映出杨玉屏的心声。:“品茗,品的是一份心情,一份感悟,让那世俗与烦恼一并浸入茶中,心境,倾于平和;情感,得以净化,那是一种对生命的参悟。
落地窗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落地窗内,音乐袅袅,座无虚席。身处其中的杨玉屏,呆呆地坐在那里,独自咀嚼着内心无尽的孤独与苍凉。
杨玉屏从成都回到开州,当然有熟人多好办事的因素,但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那就是老同学王敬松。
王敬松一直以为自己对杨玉屏是在单相思,殊不知,其实,打初中开始,杨玉屏就喜欢上了他。喜欢他和别的男同学不一样的安静和高贵,喜欢他回答老师提问时满脸通红的表情。只是出于女孩天生的矜持,她没有显露出一点点,本想等考上大学再告诉他的。不想,考上大学的那年,因为nǎinǎi病危给耽搁了下来,进入大学后,几封彼此表述友谊的信,刚有点可以燎原之势时,不幸却被突然插入的林西给彻底浇灭了……林西,杨玉屏一想到这个名字,心里就烦躁,就激动,记忆也就很识相的拼命跳跃开来,仿佛要避开一个深深而危险的潭。虽然,杨玉屏明知道这潭里已经埋下了自己的过往和痛苦,一切都无法重来,她还是忍不住下意识地回避着。这似乎已经成了她心中的百慕大。
我杨玉屏zi you了,回到开州了,可是王敬松他却结婚了,那么自己独自漂泊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想到这里,杨玉屏的心里又有点发紧,眼眶也不由自主cháo湿起来。
“嗬,杨总好悠闲啊!”当杨玉屏被话音一激灵,本能抬头时,才发现王敬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呃……是你呀!吓了我一跳。”杨玉屏一边嗔怪一边仿佛无意似的偷偷抹了抹眼角。
“你希望是谁呀?怎么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王敬松调侃之中带着关切。
“谁都有可能,就不可能是你,新郎官,新婚燕尔不陪着新娘子,怎么倒有闲心跑这儿来消遣?”杨玉屏本意是想说些温婉的话来祝贺他的,不管内心怎样想,面子上总得大度吧?可话一出口却变味了,变得硬邦邦的,牛都踩不烂了。她的心里不禁涌上了几分歉意,可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好在王敬松似乎也没在意,他坐在那里,很快也变成了具“木偶”,甚至当服务生端来咖啡,放在他面前请他喝时,他也没有半点反应。
这下,轮着杨玉屏诧异了,她望着面前的“木偶”,联想起听人说的婚礼上王敬松的离奇“失踪”,懵懂中她仿佛又悟出点什么,她全然忘了自己刚才的感伤,带着几分惶恐,探身使劲地推了推对面坐着的人:“哎,我说你怎么啦?傻啦?像根木头!”
“你说什么?我怎么了?”王敬松猛的醒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不迭地四下打量起自己的衣着,以掩饰自己的窘态。
“你说你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结婚深怕我们知道,都不通知大家一声,别是新娘子把你的魂都锁住了?”杨玉屏明明感觉到了王敬松的婚姻里存在着问题,她还是忍不住要刺他一刺。
“好了,好了,别拿我开心了好不好,玉屏,我记得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老人家。”王敬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哀求着杨玉屏。那神态里竟然有了几分她从没有见过的无助。杨玉屏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如果不是在这样一个地方,她或许真的会把他轻轻地搂在怀里的。
“别这样,敬松,高兴点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因为不得要领,她只得用这样似是而非的话来宽慰他。”
“嘁,你瞎悲痛什么,我这不是挺高兴的吗!”王敬松勉强地笑了笑,然后突然故意板起脸道:“放心,杨总,我暂时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你不用担心你会破费。哈哈……”
见他这么说,杨玉屏不便继续再问下去了,于是,便换了种轻松的语气说道:“哎,哪天约个时间,把新娘带给我们这些同学认识认识?”
“别拿我开涮好不好,我还等着吃你的喜糖呢!”王敬松故意洒脱的说。
“我的喜糖,这辈子你可能吃不到了,没听过这种说法吗?女人一辈子都在感叹自己白活了:二十岁时没贼心也没贼胆,三十岁时有了贼心却没贼胆,四十岁时贼心、贼胆都有了,回头一看,贼却没了……我都要进入‘没贼’的太平盛世了,还吃什么喜糖?嗬嗬……”杨玉屏风趣的话里带着一种让人心酸的无奈。一时间,王敬松的心里也有些黯然,竟不知下来该如何是好。
“好了,好了,我还是把你上个月的红利算算,商人嘛,还是数钱的时候最踏实最快乐。”杨玉屏边说边叫服务员通知会计将报表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