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破阵
作家夏志所作虎啸狼烟,混乱--破阵,内容摘要: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周成记着田里的事,昨晚有没给踩着了呢!开门向田里走去。
见田边麦杆堆乱了,随手过去想整理一下,忽然“不要动,不要声张。”周成一怔:留神一看麦杆中藏着一个人,这人满脸血污十分难看,手里还执着一把钢刀。那人说:“把草料堆到车上,我躲进里面到你家去。”周成是个怕事的人,也不敢争辩照着做了。
板车进了屋,那人扒开草钻出来,说:“贤侄不认得我吗?”周成仔细一看,认出是周家镖局的镖师甘信。便叫道:“甘爷?甘爷出了什么事?可至如此?”
周成送上一碗水,甘爷喝了,缓缓道:“不知总镖头怎样了?”周成急问:“我大伯怎样了?出了什么事?”甘爷摇摇头道:“一言难尽。”
周成道:“受伤了吗?”“呵!不要紧。”甘爷是见过风浪的人,并不着急,要了纸笔,写了田七,杓末等药名,交给周成。说:“你先不要问,我会和你说的,这些铁打药你先赊来。记住留心街上的事情,你大伯的下落,我也想知道。”
周成知道甘爷是老江湖,跟随大伯走镖十多年,平时许多重要的事,大伯都交给他去办,还派他暗地周济自已便不多问,掩门出去。
果然这时的街上正纷纷扬扬地议论,昨晚周家镖局惨遭灭门的事。周成听到顷刻脑海一片空白,不敢相信快快到药店取了药,往家里赶。
甘爷见他回来,机警地掩上门问:“听到什么了?总镖头如何了?”周成摇摇头,甘爷自我安慰道:“但愿总镖头吉人天相,过得这一关,不用太过担心。”边用药边宽慰周成。
周成还是忍不住问:“怎么会这样的?还有其他人呢?”甘爷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摆在桌上。这书面写着《九宫要术》几个字。
甘爷叹口气道:“本来你有家训,是不应该对你说的,但事己至此,也不得不告诉你了。”
原来数月前的一天,镖局突然来了一个客人。那人身材中等,三十来岁年纪,自称姓李,要托走一趟镖到江浙赵员外。而这本《九宫要术》就是镖物,还出五十两的酬金。
当时总镖头见这书只道是一本普通的武学,路程不算远,而且逍带方便,确实是一宗好买卖,就接下了。将它当面封好在盒子里,打上印封,那人送上五十两的银票,拿了回凭,就告辞去了。
第二天总镖头就指派了镖师甘信走一遭,本想这是一趟美差。谁知甘爷到了江浙按着所给的地址,找了三天也找不到接镖人,一打听跟本就没有要找的那人。甘爷在这行十多年,也不曾遇过,只好带书回来,等托镖人来取。但是数月过去,仍没有人来取,书的事就这样搁住了。
事情本以为就此而已,不想这时江湖上却散播着许多传闻,有说《九宫要术》的武功是能克制昊气神拳的招数,里面还有破摧心掌的功夫。
一时间风起云涌,要知道昊气神拳,是当今武林盟主杜千凡的成名武功。而摧心掌,是武林泰魁金顶道人应天玉的绝技。
当年杜千凡在京城凭昊气神拳,打败了蕃国使者鄂尔巴带来的国师葛米汗,令国人振奋。皇帝因此亲封他为武林尊者的殊荣,赏赐了至尊匾。
可见《九宫要术》的武功何等的厉害,而学武之人都以打败杜千凡为毕生的志愿。这武功秘笈在周家镖局里的消息却不胫而走,所以不住有武林人氏前来拜访,要看这本书,要在里面学到一招半式的呈强于武林。
镖局行镖有行规:即把客人托保的东西,视作比自已生命还贵重。不仅不能给人看,连自已也不能。因此镖局都一一严词拒绝。于是镖局为此得罪了不少人。
初时,来的人都还客客气气,后来来的人多了,而且不少是有名望的人物。有人说这不是镖局的东西,凭什么不让看,是不是镖局想居为己有。一时间镖局风雨飘摇。
正所谓树若静而风不止,这个偏安一偶的小小的镖局开始时常有武林同道前来挑战。从初时还小打小闹,渐渐来的人名头越来越大,越不好应付,镖局处景越法危险。
总镖头周庆为人固执,总说:“我们走镖的信字为本,不管怎样!决不做失信之事。”
至昨晚,突然闯进六名蒙面人,而且武功高强,一下镖局的人猝不及防,竟被打得乱作一团。片刻被制住多人,蒙面人胁迫周庆交出《九宫要术》。
周庆大怒道:“我走镖一生可曾贪生怕死。”他是老江湖还想吓一吓敌人更说:“你等跳梁小丑,胆大妄为,安知王法?”其实是他自己不知,这些蒙面人大有来历,这是后话。
周庆不从,努力抵抗,并暗示甘爷带书逃走。
甘爷其实一直负责保护这本书的,于是在周庆掩护下,上马开了后门飞驰而出。蒙面人发觉时己经跑远,只得硬着头皮,骑马追来。
甘爷机警地在马屁股上砍了一刀,拘走了马,自已躲进了草堆里,才避了过去。说罢甘爷又道:“不知老镖头会怎么样?”
周成听完,磋叹:“怎么会这样!”在他眼里断没有腥风血雨之事,实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