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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吃醋

作家江画所作女尊令,第七十六章 吃醋,内容摘要:

    “江儿.”歉意的笑笑.未央看她一眼叱道.脸上已是带了轻微的愠色.

    江画扭了头过去.不再理他.

    那厢佳人才子互相比对.自个儿却实在一个沒事儿人.只在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杯水就往嘴里灌.

    真是恼人.那小姐身子骨哪里差了.比起她自个儿实在不知强了多少.却在这里弱柳扶风的博人同情.同样都是习武之人.她能看得出來.未央怎么就看不出來.

    思忖着.那边便已完了事儿.那小姐却在未央准备离开时候又叫住了他.两只小手揪着衣摆拧成了一团.“那个……阿冥能否知晓公子的名讳.”

    “在下复姓东方.”

    小姐急道.“如若公子不弃.可否、可否去府上拜访..”

    “自然是扫径相迎.”

    长兰尚在门前剪花枝.这些花枝还光秃着.得提前修剪好了.过两天暖和了的时候才能开的繁盛.远远地.就看见了巷子那头雪白的衣裳.

    脚步很亏.扬的衣袂被风鼓起.几乎是脚不沾地的就來到了跟前.还冷冰冰的一张脸.显然是气得不轻.

    两个主子不是去喝花酒去了么.怎的还生着气回來了.带着疑惑.长兰便迎了上去.“梨主子这是怎么了.快进屋暖暖吧.外头凉……”

    话还沒说完.后头紧随而至的人就一把拽住了江画.硬是把她身子给扳了过來.“哎我说好端端的怎么说恼就恼了呢.同是出去玩找姑娘.不过是一个在窑子里一个在外头.那些个涂脂抹粉的.你还沒看够么.别气了.好不好.我潇洒的梨大公子.快笑一个.”

    作势还要去摸江画的脸.却被她一歪头就给躲了过去.倪了他一眼.冷笑道.“先前怎么沒见着你喜欢在大街上也拈花惹草.却不成想东方大爷喜欢这种类型的.反正她看上你了.装的也挺像个病美人儿.想來你要给她说上床她也断不会拒绝.沒准还能欢快的紧.在床上叫的也比我**.腰不知道软了多少个度.折十八道弯也不叫疼……”

    越说越不靠谱.未央一愣.随即竟笑了起來.伸手一把勾过她的下巴就亲了一口.“你说的这些场景.我倒更希望欢爱的对象是你.”这一笑.极尽玩味.“你竟也会吃醋.这倒是件稀罕的事儿.”

    “你...”

    剩下的话就悉数被堵了回去.

    身后.长兰偏过头去极力忍笑.隔着一道雕花门的后头.次兰正探出半个脑袋分外好奇.

    今晚的天气很好.虽是将将过了年沒几天.可裹着厚厚的棉衣倒也不觉得冷.韩家的两个闺女托着腮坐在院子里.欣赏风景.

    这些天请來的下人门已经将宅子彻底收拾了出來.原本荒废了几十年的大宅子.重新修葺之后倒也干净别致.雕花儿的窗栏、刻着国色天香的石头假山.有人在小池里放了几条鱼.时不时的还能看见鱼嘴儿里冒出的一连串泡泡.

    尤其是正中间的那扇门.隔着窗纸能看见里头淡黄的光线.浅浅柔柔的.看起來分外温暖的模样.

    “阿姐.你说梨姐姐和东方哥哥在里头做什么呢.我觉得他们好奇怪.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又笑的.”次兰趴在桌子上.瞅着那间在月光下泛着温馨的屋子.疑惑的问.

    长兰摸着她软糯糯的头发.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微笑.“因为他们觉得对方是自己最亲的人.对最亲的人是不是应该展露自己最真实的感情呢.包括所有的喜怒哀乐.”

    说的好像有些复杂了.十來岁的小次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问了个很实际的问題.“阿姐.你说.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

    今晚空气里的香味儿似乎浓了点儿.长兰喉咙一噎.道.“在做和最亲的人最喜欢的事儿.”

    “那什么叫最喜欢的事儿啊.”

    “……”

    暖帐里.一片春光旖旎.两厢交缠的吻才停下.两人便衣衫不整的翻滚到了床上.险些将幔子扯落.

    沒來得及喘上两口气.灼热的唇又堵了上來.吻够了.未央稍稍将唇撤离了半寸.挂在嘴角的笑意透着股子玩味.“这般热情.那冥家小姐可做不來.”

    又提那人.江画瞪他一眼.仰头狠狠的朝他唇上咬了下去.

    “噗嗤……我就是故意的.”未央不气反笑.忽然就倾身直接压在了她身上.一手撩拨开衣衫.极不安分的在脖子下头的肌肤上來回摸索.怕她反抗.还一手将她的手牢牢箍在了头顶.

    睫毛微颤.语气温柔.“你知道么.我巴不得你再多吃醋几回.这样我才能知道你是在乎我的.若是我拈花惹草了.你却还无动于衷.那才叫我心寒.”

    江画一愣.抬头亲了亲他的脸颊.轻轻道.“怎会不在乎呢.”倾天权利、金银富贵、万千繁华都舍弃了.若这还不叫在乎.什么叫呢.”

    是因为她曾爱过流容么.

    心口蓦地一阵刺痛.强大如未央.在情爱面前.原來也这般沒有安全感.

    任由他箍着自己的手腕.她用力的抬头去吻他.直到脖子酸的再也抬不起來.这才看着他的眼.很认真的道.“这一次.我不会再变心.”

    除非人死、魂灭.都不再改变.

    于是狂风暴雨似的吻就落了下來.雪白的肌肤上被印下一片片如血殷红的痕迹.印在身上.刻在心上.

    这一场欢爱來的汹涌激烈.如交颈鸳鸯似的抵死缠绵.到最后.极乐终是伴着痛楚达到了巅峰.

    关着门窗.冷冷的月光从缝隙里透过來.皎洁的似水温柔.

    除非人死、混灭.舍了红尘万丈的交颈鸳鸯.一晌贪欢.

    “我心里装了天下一年又一年.却临到头來不过一场笑话弃了苍生一次又一次.”这话.也不知道多久之后.她这样说.她说.总归是错了.故我不悔.

    隔天.未央跟韩伯杀了两局回來.瞅着自个儿家门口停了辆马车.那料子深蓝发绿.衬上花纹怎么看怎么熟悉.可想破了脑袋也不记得自己见过这玩意儿.

    “长兰.家里可是來客人了.什么人.”

    长兰停了手头的活儿.兴奋的连眼球都闪闪发光.“是咱平乐镇的知县大人嗳.在世青天呐.”

    知县.当官儿的.好像明白为何看这料子眼熟了.这是官车.皇朝律法有规定.官员须得用一种特定纺织的布料做车骑的篷壁.只是官员品阶不同.布料的颜色和花纹也不尽相同.而平乐镇的这种偏僻之地的小县官.自然是用最底层的布料花纹了.自己在长安见惯了高官.这等颜色花纹沒见过自然是正常的.

    自己同江山隐居在此.既是当官的人來.难不成……想到这儿.未央脸上原本常挂着的笑意也褪了个干干净净.一双凤眼犀利森冷.

    长兰吓了一跳.

    “來做什么的.”他扫了眼那马车.寒声问道.

    “一來就被梨主子拉到前屋去了.不过我进去送水的时候.听知县大人提到了您的名字.”

    更疑惑了.按常理來说.自己名义上还是个失了权势毫无威胁的人.朝廷就算要找人.恐怕找的也是江山吧.怎会是自己.

    “他说什么.”

    长兰哆哆嗦嗦的摇头.“我沒听清.梨主子就让我出來了.嗳.东方主子.梨主子说了不让人进去.哎…….”

    一把推开前屋的门.便看见里头端坐了两个人.一个铜冠蓝袍丰神如玉.另一个白衣玉冠.胸前一把白玉折扇徐徐地摇.

    见他站在门口.嘴角往上弯起的弧度似乎更大了.

    倒是那青年.站起身朝他抱拳做了一揖.“在下冥如雪.乃冥冰的兄长.这位.便是东方公子吧.”

    平乐镇县令.冥如雪.

    “东方未央.”淡淡的介绍了自己的名字.未央的视线直接穿过冥如雪落在后头的江画身上.实在无法理解她今日这一身男装的扮相.

    长兰进來给三人添了茶.这次江画倒是沒让她再出去.只瞅了眼方坐下的未央.瞅着冥如雪眼角含笑.“冥大人.东方兄已经來了.您还是亲自问他吧.毕竟事关令妹的终身大事.还是谨慎些好.”

    一语双关.这话既是对冥如雪说的.也是说给未央听的.

    江画想了想.又补了句.“我二人搬來此地才不久.且皆不是生活安定之人.冥大人.您要想清楚哦.”

    难道他不知自己的身份.未央松了口气.这才反应过來方才那些话里的问題.这一下.颤的连手里的茶都洒了出來.“终身大事.什么意思.”

    江画手里的扇子摇的更欢了.眉眼间皆是幸灾乐祸的笑意.“就是上次东方兄帮冥大人的妹子冥冰小姐拾了帕子.阿冥小姐便仰慕上了东方兄.今儿冥大人就是为了提亲这事儿來的.”

    冥如雪有些尴尬.“舍妹虽然年幼.不过女红针线甚好.琴棋书画也略略懂些.品行容貌皆良好.东方公子若是也对舍妹有些印象.不妨考虑……”

    只见了一面便要以身相许.这对兄妹还真是活宝.还有这女人.昨日才说了那般柔情绵绵的青花.今日就把他往旁人的怀里推.未央觉得有些无语.将茶杯一撩就打断了冥如雪那在他听來压根儿就不着边际的话.“既然令妹这般优秀.怎的就瞧上了在下.比起在下这不入流的才分.雪浮公子才是人中龙凤.论相貌和才华皆在我之上.若挑夫婿.雪浮公子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