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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三章 血滴弹头

作家大道明月所作冥尘贯,第三三三章 血滴弹头,内容摘要:

    楚江童溜出小土屋,闪去坟茔处,尤尼斯和小巫蛮紧张地望着他,

    “船长,你沒有进古冢,”

    “尤尼斯,当然更喜欢和你们在一起,也许墓室里的远古蜥蜴能够与绿眼纸人干上一架,好了,我们只有十分钟的策划时间,这个混蛋再出來的时候,恐怕就要把我们送入古冢了,”楚江童伸手抚摸了一下尤尼斯的手背,“……幸亏,你这个特工及时赶到,还沒來的及问你妈妈她好吗,”

    “她很好,刚才你为什么关机,”

    “关机关机关机是的为什么关机可能是……有了,尤尼斯你能把枪借我用一下吗,”

    “绝对不行,这是纪律……”

    “是的是的你有纪律还有信仰,不过你们特工更重要的就是配备一把特制的打鬼枪,尤其这种刀枪不入的绿眼纸人,”楚江童思维飞转,十分钟太短了,连《孙子兵法》的前言都看不完,

    “待会儿它出來,我再射击几次试试,也许它刚才已经受伤了,”

    “它受伤的表现就是更加兴奋,哎,刚才我问过你妈妈好吗,”

    “我第二遍回答你她很好……”尤尼斯笑起來,

    “她好就对了,我还要和她交流绘画艺术,这古冢里你忽略了那些美丽的壁画,太美了,妈的这个可恶的绿眼纸人,噢……尤尼斯你还有多少颗子弹,”

    “放心吧,一时半会儿打不完,不过它比鞭炮更实惠,”

    “当然当然当然……小巫蛮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一点鞭炮沒给我留下,”楚江童叫了一声,遂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巫蛮被吓了一跳,

    “十分钟快到了,尤尼斯你得让我为你保存一颗子弹,”

    “为什么……不行,你不至于饮弹自尽,”

    “噢,给我一颗,我看看能不能触发灵感……”

    “这是纪律,不容更改的纪律,子弹和枪一样,”

    突然,小土屋里闪出一只白影子,“天哪,不到十分钟,”尤尼斯低声说道,“啊,它沒戴表,不怨它,好了,尤尼斯你要射击它的咽喉或者裤衩的中心,记住了,”“我感觉它不需要穿裤衩,嘻嘻……”“你射击之后,立即换地方,这叫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楚江童握紧蛇形斩魂剑,眼珠仍在飞速旋转,

    砰,

    一声枪响划破夜空的寂静,子弹撕裂空气的响声异常恐怖,

    “快快快,换地方,尤尼斯,”楚江童吼道,绿眼纸人被击中咽喉,然而它只是向后晃了一下,随即向前慢吞吞走來,楚江童握剑等待,尽量不与它贴近,免得尤尼斯沒法射击,这家伙看來是恼火到了极点,虽然看上去慢吞吞的,

    “开枪,尤尼斯,它的裤衩中心,”楚江童故意大声喊道,绿眼纸人冲楚江童飘來,砰,正中它裤衩中心,这家伙还是晃了晃,并沒有倒下,啊,这家伙已经不怕子弹了,眼看它要扑过來了,如果再被它缠住必死无疑,

    突然,楚江童闪到尤尼斯身边,飞手夺过手枪,将弹夹弹下,极其熟练的抠出子弹,闭眼狠狠咬了手指一下,鲜血好像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才一滴一滴落下,正中弹头……尤尼斯呆了,首先为楚江童的怪异举动然后就是绿眼纸人嘿嘿笑着的到來,

    “我刚才來了灵感,这是听老人们讲的打狼妖的故事,不过不一定管用,干嘛这样看着我……”

    尤尼斯仰脸望着绿眼纸人已经即将扑來的距离,这才是她真正的惊讶,楚江童不到两秒钟已经装入子弹并且推弹上膛,突然递给尤尼斯喊道:“眉心,”

    砰,枪响的同时,楚江童的蛇形斩魂剑已经飞向绿眼纸人,一条软软的纸手抓住他的脖颈,只一会儿便松开了,绿眼纸人慢慢倒地,浑身抽搐,尤尼斯双手握枪,简直惊呆了,指着它许久,直到它完全不动了,这才长长呼一口气,楚江童急忙抱住她,打开手电向绿眼纸人的脸上照去,只见它的眉心处汩汩流着血,

    “天哪,纸人那來的血,”

    “是的,纸人哪來的血,尤尼斯谢谢你,噢,忘了问你妈妈她好吗……”

    “我要第三次告诉你,她很好,“尤尼斯挥拳打在他小腹上,“奇怪,你怎么想到将子弹上沾血,”

    “爷爷讲的故事,直到今天才相信,有个猎手去打猎,遇到一只千年狼妖,打一枪它抖抖身子,根本奈何不了它,后來,这个猎人只好咬破手指,将血滴在枪管里,果然,砰,,绿眼纸人倒地,,噢,是狼妖倒地,,”

    “这种事,好像沒科学道理,不过你对枪特熟练……”

    “是的,按说这绿眼纸人也沒科学道理,可是我们却真看到了……”

    将古代纸人消灭楚江童并沒有感到有多轻松,冥门之谜,像一块巨石一般压在心头,若要揭开它,恐怕还要经历更多的挫折和磨难,回到村子,连夜将白衣鬼士的蛇形斩魂剑送回,乔闬出色的鼾声让人感到舒心,也许他已经彻底在那种阴世的权欲中睡熟了,好吧,做个平凡的鬼比什么都好,恭喜,

    “这么急还回剑,不用了吗,”尤尼斯双手插进裤兜里,高挑的身材在月色中分外性感撩人,

    “这是纪律,更是信仰,”楚江童认真却又不失调侃,尤尼斯捉住他的手坐在路边,楚江童心里居然酸酸的,好像自己的眉月儿无处不在,正在望着自己,

    “船长,我感觉妈妈好像有心事,自从她从鬼门关回來后,只要意识清醒一些,就有种诉说的冲动,看得出她正在努力,正在说服自己……”

    “尤尼斯,妈妈永远都不会有秘密,最好是让她忘记那些过去,噢,对外祖母了解多少,”

    “她的一半,另一半和妈妈一样,她是个出色的物理学家,还是个摄影爱好者,”

    “噢,尤尼斯你知道的这一半已经够珍贵的了,她的另一半不需再知道,就和你妈妈一样,知道她至爱绘画已经足够了,”

    “当然,你是用审美的眼光去看待生活和家庭,我不同,特工的敏感和职业习惯,让我最想知道的恰恰是她们的另一半,”尤尼斯语气由柔变硬,不容商讨,

    楚江童只好改变话題:“看,,那个土包处就是一个山洞,山洞里有个石棺,它的主人原來曾是个教师,出了意外,我们交过手……”

    “成鬼之后,噢,你不会与一个活着的人民教师交手的,他是不是与揭开《茅屋暮色图》的秘密有关,”尤尼斯沒那么容易放弃掉自己的职业话題,已经开始了,就要像水一样流下去,

    “不,他与这幅画无关,《茅屋暮色图》里的秘密,不是我们用兴趣才能解开的,他只是一个意外,并非有人故意设置,我现在开始这么想了,你却不这么想,听我一句劝告好吗,”楚江童不愿让她掺入这件诡异之事,宁愿认为这是自己应该有的经历,或者是另一种修炼,

    尤尼斯有点不太高兴了,但是隐隐感觉到,他是一个城府几乎一眼看到底的人,既然这样,自己也只好暂且罢休,天快亮的时候,尤尼斯赶回城里,

    小巫蛮可能是真累了,也可能故意回避着一对年轻人的交谈,直到尤尼斯离去之后,它才搓搓眼睛,望着楚江童,不知接下來做什么,

    “小巫蛮,你最好继续睡觉,总是连续亢奋会生病的,我们已经消灭了古代纸人,新的战斗可能更为残酷……”

    他对尤尼斯很不放心,她太敏感了,总是将职业应用于任何人身上,可以说,她已经暗中调查过自己的外祖母,时下又将目光对准正在走向健康的妈妈,她怀疑什么,虽然,自己与她越來越熟悉,却总有种陌生的东西出现,但愿不要因为熟悉而将两人之间隔上一堵无形的墙,

    这时,想起若干日前在冥门涧松柏林里的一个细节,自己箭射纸人,从它的身后逃跑的那个黑影子是谁,后來它受箭伤而跃入诡塘,莫非它就是画作中时常出现的白色布靴鬼,冥门涧里的水很深很浑,揭秘它并不是一朝一夕,沒法执着,恰恰需要偶然与侥幸,这两个词若用在理想主义者身上,就是讽刺,用在冥尘之间,尤其这种诡异的冥尘之谜,再适合不过,

    尤尼斯刚到家,就打來电话,还是现代通讯营造的交流氛围最具诗情画意,尤尼斯可爱的语调像个幼儿园的教师,当然,与一个女特工坐在一起,不回避一些话題是假的,

    “船长,回來的路上,咀嚼过你的每一个字,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道理与原则是有区分的……”

    “尤尼斯,我们得学习乔闬将你的老麻坛当了夜壶,而不是将一个具有考古价值的坛子陈列在文物大厅里,时时去琢磨它的背景与主人,如果那样我们是不是太累了,毕竟这老麻坛的本身价值远远比不上那些已经成为胶质的琼浆玉液……”

    “船长,现在我有一点点改变,初步决定,将外祖母的黑白相机和那神秘的胶卷当作回忆与纪念,而不是去破译它的密码,”

    “这就对了,尤尼斯,学会揭秘,,之外的审美,意义会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