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离开神魔
作家百里问天所作逆乱战神,第三百五十一章 离开神魔,内容摘要:
而这孩子根本沒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手起刀落.人头落地.将这些人杀了个干净.
云海充斥着极为刺鼻的血腥味.玄琴目视千里.苍茫大地上到处都是鲜血.处处都是尸骸.
蓝色海域也已变成了血海.尸体浮沉.浸泡在海里.已发胀发臭.
他微微摇头.叹息连连.悲天悯人.
这时.海域的尽头.一道极为恐怖的气息横冲而來.战歌怒发冲天.铁塔般的魔躯已降临玄琴面前.一双火热的眸子盯着玄琴.
“他把他杀了.”战歌问.冷漠无情.
玄琴冷笑道:“你难道认为我做不到.”
“你很好.比我想象的强大太多.”战歌转身就走.还沒走多远.玄琴却忽然叫住了他:“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烽火战神为何将你封印.”
玄琴猛然仰天狂笑.一步登天.像是一道永恒之光.流落海域尽头.
闻言.战歌一阵出神.那双虎目里竟露出了痛苦之色.一个人怔怔的仰视着天际.久久不语.
夕阳西下.夕阳血却还流尽.依旧执着的残留在天际.有些伤感.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忽然喃喃自语道:“大哥.我真的错了么.”
苍天不语.星月无情.沒人回答他.他人却忽然狂笑了起來.笑声轰碎苍天.却无法消弭心中的痛苦.
夜.明月如钩.星影稀疏.
傅闻霆早已坐在六角亭里.石桌上有酒.他的手里有酒杯.酒已满.他却并沒有喝.
他的对面也有酒杯.酒水也是满的.对面却沒有人.一个鬼影子都沒有.那他又为何倒酒.
一个人喝酒何须两个酒杯.
玄琴平静的走了过來.毫不客气的坐了下來.也非常不客气的拿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酒是好酒.可是若沒有好的心情喝酒.即便琼浆玉露也颇为乏味.”
傅闻霆不吭声.
他又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美酒.“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傅闻霆一阵出神.涣散瞳孔忽然又有了光.凝视着玄琴道:“你说什么.”
“你沒有听.”
“方才分了神.抱歉.”
傅闻霆脸上阴晴不定.那张老脸上写满了种种疑惑.“我在想一个问題.”
玄琴端着酒杯.打量着这并不算多么精致酒杯.“你不用开口.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问題.”
他说的很果断.“你一定在想昔年烽火战神是不是故意将战歌封印.”
傅闻霆愕然.“难道你也知道这件事.”
他又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猜的.”这次他说的更加果断.
“你能猜到.”
“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
傅闻霆闭嘴了.跟玄琴这种人说话.有些不太适应.
这个年轻人说话的方式很特别.他有些不太习惯.也有点不太喜欢.
他顿了顿.道:“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什么.”
玄琴沒有吭声.微微点头.
傅闻霆又问:“你如何看出來的.”
玄琴沒有回答.却反问道:“战歌犯了怎样的错误.犯的错误大不大.”
傅闻霆一愣.瞳孔忽然散开.那唯一一抹光源也已消失在他眸子里.
月更远更亮.六角亭外吹來了徐徐微风.清风浮动.
他那一头花白的头发在微风中显得巍巍可及.他的人也像是一下子变得更加苍老.
过了很久.他浑浊的瞳孔里终于有了光:“好像只是一件小事.并沒有多么坏的影响.”
玄琴沒有再问了.事情始末已十分清楚.已沒有必要再问下去了.
傅闻霆也已闭上了浑浊的眸子.那只干枯的手掌紧紧握着酒杯.一言不发.
但他的手在抖.酒杯在晃动.酒水溢出.这一切都像是在告诉苍天.他有多么的痛苦.
一个人只有在真正痛苦的时候才是这样子的.
他是否真的痛苦.这对战歌而言已不再重要.就算是他沒有丝毫愧疚感.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重要的是.他已经出來了.重要的是他以后不用面对牢狱之灾.可以自由自在了.
战歌铁塔般的身躯已坐了下來.坐在玄琴对面.一双虎目也紧紧盯着玄琴.而刻意忽视傅闻霆.
傅闻霆看起來也未见生气.而是再拿出了一个酒杯.将酒杯放在他面前.给他倒了一杯酒.“恭喜你.你终于自由了.”
战歌冷笑:“这有什么值得恭喜的.时间太长.出來我还有点不太习惯.”
傅闻霆微微叹了一口气.缓慢的闭上了嘴.
他知道战歌心里不平.他也知道这么多年的禁锢让他受尽了磨难.一颗心也已千疮百孔.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根本无法挽回.有些过去的事业并非能忘的一干二净.
玄琴戏谑的打量着两人.表情十分丰富.颇为耐人寻味.
战歌忽然站了起來.道:“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傅闻霆开口了.十分不解.
他注视着战歌很久.又冒出了五个字:“你要去哪里.”
战歌转身就走.背对着他们.边走边道:“來而不往非礼也.我是个不甘寂寞的人.”
战歌走了.如铁塔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尽头.已融入了那片黑暗中.无边的死寂.
“你呢.你又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傅闻霆忽然问.目光却始终呆滞.凝视着战歌消失的地方.
玄琴轻笑.沒有回答他.反问道:“你为什么不将他留下.”
“我不想劝他.”
“你应该劝一劝.”玄琴严肃道:“天界太危险.你不该让他独自离开.”
“我沒有办法.”
“你有的.”
傅闻霆深深吸了口气.“他已自由.我又何必再次束缚他.”
玄琴闭嘴了.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題.而他也沒有资格再以一个过客的身份再去讨论更多.
这已是别人的家事.一个外人点到即止.多说无益.
傅闻霆终于将已被捂热酒一口喝了下去.“你还沒有回答我的问題.”
玄琴笑了.抿嘴笑道:“你好像巴不得我快点走.”
“越快越好.”
玄琴笑更加愉快.“俗话说雁过拔毛.你是不是需要给我们礼物.”
“沒有.沒有你任何想要拿走的东西.”傅闻霆站了起來了.话落人已走出了六角亭.
玄琴苦笑.忽然抬起头仰视着明月.明月更圆更亮. 背井离乡的人也终该回到故乡.
他忽然叹了一口气.拿着桌子上的酒就离开.这是一壶好酒.他舍不得.
夜已深.月已西.天还沒亮.玄琴就回到了小木屋.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木屋跟前.仰望着已渐渐黎明的天际.
萧月今天起的很早.一大早就來到这栋陈旧的木屋跟前.就看到了抬起头看明月的玄琴.“师弟.你们今天走吗.”
玄琴点头苦笑.“老头不愿我们久留.倒不如早走.”
青虎也來了.他的人还沒到.他的声音就传了过來:“老头太不仗义.回头叫冰语给他难堪.”
冰语浅笑.竟然也跟着來了:“你的胆子倒是不小.但着我的面也敢言出如此.”
“那有什么不敢的.”青虎憨笑.“我老大就是我的一切.老头怎能这么小气.”
看到几人.玄琴微微叹息.这些可都是难舍的情.割不开的义.再次相见.将在何夕.
他走了过去.话不多.兄弟间寒暄了几句.而百里情与澹台琉璃也已走了出來.
众人一阵愉悦.纷纷闲聊了起來.离别的话语往往很多.道不尽的兄弟情.
这时.一道干咳声传來.傅闻霆缓步走來.边走边道:“虽然我不喜欢你这小子.但你还算有情义之人.”
玄琴微笑.道:“虽然我很讨厌你这样的老头子.但你这样的老头子往往都不是很小气.”
傅闻霆的确不小气.他手里拿着两瓶酒.两瓶他珍藏了多年的美酒.
他笑着道:“这酒整个人间只要六瓶.我给你带來了两瓶.”
玄琴笑而不语.对傅闻霆的言辞比较质疑.
傅闻霆一阵干笑.良久才道:“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一路顺风足矣.”
玄琴点头.接过他手里的两瓶酒.毫不客气的往乾坤袋放了进了.
他又将目光扫向每一个人.道:“我要走了.來的快也走快.再次相遇.我们定要成为天地间最可怕的人.”
萧月青虎泪眼雾现.他走了过去.轻拍两人肩膀.道:“时间不多了.我得回去了.找不到他们我永远不能安心.”
两人点头.沒有开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
玄琴微微叹了一口气.又将目光转到琉璃与百里情身上.“时不待我.我们走吧.”
星空冰冷而黑暗.再一次横渡星宇.玄琴眼角已有泪花.清澈而透亮.晶莹似琥珀.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也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冰冷的黑暗中沒有光源.战舰极速行前.也幸亏田坤的劝告.他才收下了这艘战舰.
他又拿出了田坤交给他的地图.按照指定的线路控制战舰飞向更加黑暗的星空尽头.
茫茫宇宙一片死寂.无日月之光.以往璀璨的星辰也已消失不见.像是变成了一颗颗死星.已繁华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