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劫杀
作家百里问天所作逆乱战神,第二百二十四章 劫杀,内容摘要:
玄琴当然记得,击杀那尊该死的远古族人,他可是付出了不少代价,又怎么会不记得,
“难道这跟远古守护一族有关,”玄琴疑惑,眸子始终盯着躺在地上的妖神,
“非但跟他们有关,他们之所以存在于偌大的天界,仅仅只是为了等待某个大人物回归,”
逆月又道:“据记载,这人于万古前陨落,而这一世他必将回归,”
玄琴脸色冷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不是秘密,在神阶强者中,这更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玄琴脸色更冷,已忍不住大吼:“他想回归,我偏偏不让他如意,只要我活着,他就不能如意,”
冰冷的眸子再度锁定妖神:“很可惜,你猜错了,我并非那个人,”
妖神错愕,过了很久,忽然道:“难道还有人比你更加出色,”
玄琴沒有回答,却沉声道:“我不杀你,绝不是因为我的仁慈,”
他忽然又冷笑道:“我要让每个人都明白,我比他还要出色,”
夜月初生,星影稀疏,
有风,天气却还是那么热,温度还是那么高,人仿佛热炉上的蚂蚁,
玄琴却冷如冰,他的人更像是一块冷冰,就像是一块亘古不化的冰川雪山,
他的思绪很乱,真的很乱,心乱如麻,当日那颗心脏的强横绝非他能力敌,倘若那颗心脏的主人真的回归,天下间绝无他栖息之地,因为那人决不允许,
他并不打算将这些告知在座的所有人,因为这是种绝望,至少现在他是这么认为的,
“在想什么,”易千凡坐了下來,坐在他身边,“还在想白天的事,”
易千凡手里拿着两个玉杯,精雕细琢的玉杯,月光下泛起无瑕色泽,
杯中有酒,酒里面有影子,玄琴的影子,苍白如雪的脸色,
玄琴一饮而尽,淡笑:“如果天天有这种美酒度日,那这日子绝对过的充实,”
易千凡皮笑肉不笑:“听说你去了一趟易家,搜刮了不少东西,”
他的意思很明白,你玄琴绝不会缺酒,你只是不好意思当着我的面喝罢了,
玄琴苦笑:“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你就不能大方一回,”
易千凡语塞,只差沒说你已经将易家搬空了,
玄琴笑的很灿烂:“算了,还是我大方一回,今天请你喝一杯酒,”
“一杯,”
“难道是一坛,”
“我想要十坛,”
“好,那就十坛,”
玄琴还是很“大方”的,十坛酒已摆在易千凡面前,他刚想全部开封,玄琴却又拿了两坛分给了其他人,
易千凡无语,只能苦笑,碰上这样的兄弟,他只能无话可说,
酒已开封,浓香四溢,压抑的气氛也随着酒香而消散,
琴羽不喝酒,他只对琴感兴趣,他的眼睛却飘向了玄琴:“你难道已见到过那个人,”
玄琴脸色一愣,又缓缓举起酒杯,酒还沒喝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知道他是谁,”
“那他是谁,”
玄琴闭嘴了,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題,他更不想让易千凡扫兴,
他又举起了酒杯,忽然道:“迷神荒原尽头是哪里,”
“虚妄之海,”开口的是慕容嫣,
她用双手托着下巴,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玄琴,“只有穿越虚妄之海,再经琉璃幻境,方可到达炼狱中心,”
冷双颜忽然道:“我们现在离虚妄之海还有多远,”
“很远,”慕容嫣放下双手,道,“还得翻过七座火山,再越过一线天,才是虚妄之海,”
火山很热,仿佛离太阳更近,有种伸手就可触摸太阳的感觉,
火浪如朝海,风浪如野火,火山的温度实在太可怕了,
寸草不生,荒废石山,玄琴等人直觉全身酷热,热气如烈火般煅烧着身体,
南宫明月已躲进了神罚里面,这种酷热绝非她这种魂体可以承受,
若非每个人都一撑起护体结界,恐怕炽热的高温已将所有人烤熟,
玄琴与易千凡走在前面,琴羽走在最后,四个女人自然当享受这种‘英雄’般的待遇,
光秃秃的石山,无杂草的石阶小径,火山仿佛一雄伟的巨人,冷冷俯视着下方缓慢行动的蝼蚁,
玄琴他们自然不是蝼蚁,只不过这火山大的出奇,一望无际的石阶小径也不知道连绵多少万里,
慕容嫣忽然道:“据说这火山并非天然形成,而是一场大战的结果,”
“这样的人岂非无敌于世,”玄琴有了一丝兴趣,未知的事物本來就有趣,当然也存在一定的危机,
慕容嫣打趣道:“再怎么厉害,恐怕也不及你仙剑门那尊无敌始祖的一半可怕,”
玄琴摇了摇头:“我沒有见过他,若非冥魔帝提起,我还不知道是他出手救我,”
逆月忽然道:“无敌始祖恐怕已离开天玄,即将前往天界,”
玄琴点了点头,这个已在他意料,不然夜天也不会这么急着赶回仙剑门,
已近黄昏,夕阳还未落幕,妖艳如花,
荒芜的石山,赤红如血的天边,残阳仍然屹立于遥远的西方,
热,热浪如火,如烟火般煅烧着这块魔土,以及高耸至云端的七座石山,
沒有河流,沒有水,更沒有翱翔在高天的雄鹰,所有的一切似已因这七座火山而化为灰烬,
玄琴取了几坛美酒,沒有水,用酒代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岂非奢侈之极,
远山还很遥远,遥远的天边已升起了弯月,无瑕的月光却依旧无法照亮前路,
一切都在扭曲,仿佛海天云蒸,模糊亦看不清,
玄琴擦了下额头的汗水,这地方可不是一般的热,简直快要将人烤焦了,
冷双颜忽然道:“已即将入夜,想不到这里的气温依旧这么炽热,我都快能吃了,”
易千凡笑而不语,人都快烤熟了,走出了这七座火山,估计每个人都烤熟了,是能吃了那种,
欣瑶莞尔一笑,道:“那样我们就可以饱餐一顿,”
她笑了笑,又道:“人肉,我可还沒吃过,”
易千凡摇头轻笑,握紧的欣瑶的手,已握的更紧,
这时候,唯一郁闷的就是玄琴,他不知道究竟该握谁的手,以她们二人的性格,是绝不可能让他同时握紧两人的,
这两个骄傲的女人,绝不是那么容易驯服,这事还得好好努力,不然这个梦想怕是沒法实现了,
灯火亮起,灯火如豆,漫漫黑夜已深,
无情的风又吹了起來,风如火浪,炽热中夹着淡淡的冷意,却偏偏又分不清是心冷,还是风热,
据说,心冷的人是无法感受到热的,而热血的人也同样无法感受的风冷,
大地昏暗,明月悬空,星光迷离而烂灿,远山已有了轮廓,模糊而黑暗的轮廓,
逆月忽然叹道:“终于快走出这个鬼地方了,”
她的叹息有着说不出的疲惫感,事实上,每个人都很疲惫,疲惫的连心也倦了,
玄琴也很疲惫,但他却并不打算停下來,在这种地方停下來,无疑只会让人变得更加疲惫,
现实就好像一条长满尖刺的鞭子,它逼的你只能往前,却从不会给你留下后退的路,
后退本來就沒有路,苦海并非一望无际的绝望,回头也并非宽阔而无边的沿岸,
沒有后退,只能往前,前面已是一线天,
怪石嶙峋,群山环插,路如蛇腹,有草,也有树木,
旭日已初生,娇嫩而温和的阳光悬浮在头顶,狭窄而漫长的道路仿佛一条线,青天亦如一线,
一线天,危机亦或者死亡的绝佳之地,
他们已到了一线天,却有人比他们更早一步到达,
那是一群身着白色华服的年轻人,白色的发髻,白色的袜子,以及白色的布鞋,
太阳还在东方,太阳的光更无法照进一线天,但是这些人脸上的笑容,确如太阳般辉煌,
他们确实在笑,笑的也很温和,是属于一种极其平常的笑,绝非令人厌恶的笑容,
就是这么一群人,琴羽的脸却凝固了,他沒有笑,也笑不出來,
慕容嫣的脸色也变了,变得有些不自然,这种感觉就好像看到了自己不喜欢看到的人,
事实上,她的确不喜欢看到他们,更不喜欢在这种场合看到他们,
出于人与人之间的尊重,可她却偏偏又不得不开口:“想不到星云师兄也有这种雅趣,”
星云从人群里走了出來,背负着双手,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他的笑容同样很温和,温和的让你忍不住对他生出敬意,忍不住会臣服在他的脚下,
能让慕容嫣色变,也能让琴羽笑容凝固的人,这样的人岂非凡人,
星云本就不凡,不光是他的人,他的身份也很不凡,
他是明月宫年轻王者,也是烽火大陆最神秘的年轻王者,如果夏如雪最为可怕,那他就最为神秘,
神秘本就是一件遮掩锋芒的外衣,
星云那双剑眉下又一双漂亮的眸子,明眸清澈,黑白分为,却又闪耀着说不出的妖异,
星云很满意两人对他的态度,但这却不足以让他开心起來,因为这里已经有人让他无法开心,已令他心浮气躁,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这个道理玄琴懂,他懂,星云却未必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