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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谋对策贺皮谈话

作家大示申所作金牌检察官,第233章 谋对策贺皮谈话,内容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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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长龄起身将烟灰磕在烟灰缸里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再远的就不说了,我记得大概在十年前,这种烟的市场价格是七块钱左右,现在已经接近二十块钱了吧,翻了一番还要多,这说明什么呢,说明这烟尽管沒有变,价格却在与时俱进,我当然也在与时俱进了,”

    皮国成就笑了笑道:“你这也算与时俱进,全国省部级领导里面抽这个档次烟的,恐怕就你一个了,我觉得与其说你这是与时俱进,倒不如说你是情有独钟,”

    贺长龄就哈哈笑了起來道:“对对对,情有独钟,情有独钟,”叹了口气语气又沉重了起來,接着道:“可是不情有独钟也不行啊,现在党风廉政建设抓的这么厉害,一块表,一支烟,甚至是一个不合时宜的笑脸都能把你送进监狱,这样的前车之鉴实在太多了,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叫什么,做人要低调吗,我看咱们也要学着低调一些,常言说的好:人怕出名,猪怕肥,何况老百姓的眼睛还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咱们呢,你说是不是,”

    皮国成缓缓点了点头,岂能悟不出贺长龄的意思,半天才问道:“贺省长,那按照你的意思呢,”说完将那只已经被揉捏的不成样子的烟放在茶几上,同时眼睛落在了贺长龄的脸上,

    贺长龄好像是在故意避开皮国成的眼神,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其实窗外并沒有任何风景,所能看到的除了一截一截楼宇之外,就是那偶尔飞过的几只小鸟,小鸟叽叽喳喳地欢腾地叫唤着,就是飞在天空也不闲着,贺长龄就觉得那些小鸟是故意在自己眼前显摆快乐,其实他们有什么可快乐的呢,一辈子都在为那张嘴在忙碌,有些还需要长途迁徙才能生存,还要时常躲避天敌和人类的绞杀,可他们偏偏就是那么快乐,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是那么快乐,

    想到这里,贺长龄便不由自主地岔开话題问皮国成道:“老皮,你给我说句心里话,你觉得自己快乐吗,”

    这个问題显然让皮国成始料未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常务省长竟会突然问起这么无聊的问題,可是他的思绪还是跟着贺长龄的问題考虑了起來,可当他扪心自问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这么多年似乎从來沒有考虑过这个问題,甚至连快乐到底是什么都有些含糊,

    皮国成木然笑了笑道:“怎么说呢,恕我直言吧,我觉得我们这些人谈论快乐实在是一件太过奢侈的事情,或许,或许,或许……”犹豫了半天,皮国成还是沒有继续深入这个话題,

    贺长龄却微微点头道:“你说的一点不错,谈论快乐对我们这些人而言的确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可是我们又为了什么呢,我们活着难道就沒有一点目的和意义吗,”

    这一次皮国成马上反驳道:“贺省长,你这话我不赞同,怎么能说我们活着沒有任何目的和意义呢,你从朔北市开始干起,一直到现在的常务副省长,为咱们河朔省的经济建设可以说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远的不说,就拿此次到河州赈灾來说,如果你沒有的得力指挥,河州的生产生活秩序怎么可能在短短半月之内就恢复正常,就是省委和大同书记也要承认你的功劳,”

    贺长龄却一摆手淡然笑道:“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刚才所说的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到底想说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

    皮国成沉默了,官场这么多年,他最清楚,功过并不能相抵,起码在官场是这样的,

    贺长龄从桌子后面走出來,亲自倒了一杯水,放在皮国成的面前,终于谈到了正題道:“所以我说,老弟,该收手的时候就要收手,你这棵树确实也到了该修剪、修剪的时候了,现在收手了,你起码还是河州人民的功臣,”

    半天,皮国成才冷笑一声道:“贺省长,你觉得还有这个可能吗,别说我愿不愿意收手,就是下面那些人恐怕也不会答应让我收手,”有叹息道:“给你说句实话,其实到今天这一步,我也特别后悔,可是天底下沒有卖后悔药的,就算我愿意后悔,也已然是沒有回头路可走了,”

    皮国成这么说是贺长龄预料之中的事情,对于皮国成而言,现在已经是沒有退路了,要是在封建社会,他也只能有个死法的选择,投案自首或许还能落个全尸,继续这样下去,弄不好是凌迟处死,但是我现在这个社会沒有那种说法,死法只有一种:枪决,

    然而贺长龄不管怎么说也要给王大同书记一个交代,既然王大同书记说了要调查娘娘河溃坝事件,那就必须要有个结果,

    “国成老弟啊,我知道你有难处,但是你也总得让我给大同同志一个交代吧,”贺长龄换了一种商量的口气,接着道:“毕竟娘娘河溃坝事件造成了三百多人的死亡,如果不给出一个说法,别说省委不答应,就是老百姓恐怕也不会答应,你看严名震、严名泰兄弟是不是……啊……毕竟造成如此局面,是他们两个一手造成的嘛,”

    皮国臣沉思良久道:“贺省长,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略作沉思接着道:“但是这两个家伙不比闫崇岳,可以说就是两个鼠辈,一旦落在检察院罗荣天他们手里恐怕连一天都抗不下來,要不是当年为了严珍珍,我也不会跟他们有任何沾染,”

    “说的也是啊,这两个家伙你曾经给我引荐过,獐头鼠目,龌蹉至极,”贺长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问道,“严珍珍也算是你们河州的一枝花了,她两个哥哥怎么就那个样子呢,根本不像是兄妹嘛,”

    这不过是一句闲话,贺长龄知道皮国成说那番话的意思,也清楚皮国成接下來会做什么,但他不愿从自己嘴里说出來,也许是一种天然的自我保护意识,他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回避跟皮国成谈论一些实质性的事情,其实他对皮国成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了然于胸,

    旋即,贺长龄接着问道:“严珍珍怎么样了,”说着就露出一丝色眯眯的的笑容接着道:“你别说,这么长市间沒见她,我还真有些想她了,你老弟身边能有严珍珍这样的女人算是有福了,”

    皮国成皱了一下眉头,摇头勉强笑了笑,却沒有说什么,他总不能告诉贺长龄,严珍珍已经变心了,不再是他的女人了,而且死心塌地地爱上了李子明那臭小子,还咬掉了他一块耳朵吧,对他而言,这不光是残忍,更是一种羞辱,他发誓要将李子明这小子碎尸万段,

    见过皮国成后,贺长龄心中隐隐总有那么一种不安,好像有一种声音一直在耳旁嗡嗡地呼喊一样,好像是从地狱中发出來的咒语,至于喊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这种足以让他心神难宁,在思虑了整整一天之后,他还是独自一人去了罗荣天的寓所,

    当然,作为一个常务副省长,他能主动放下架子去找一个地级市的检察长,完全是为了不让人知道,所以他去的时候沒有叫秘书,甚至连车都沒有开,而是直接打了辆面的去的,

    敲门而进,罗荣天也不由愣了一下,随之马上将贺长龄让进了屋里,急忙倒水沏茶,

    在沙发上落座之前,贺长龄在屋里看了一圈,将这间只有三十平米的小套房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一边看一边问罗荣天道:“这儿住着还习惯吗,”

    “挺好的,就是有点太费钱,这两天正准备让办公室在外面租套房子,”罗荣天实话实说,

    其实这间套房算是比较便宜的了,打完折,一天也就三百块,不过这一月下來也要近一万块,前两天办公室结了一次账,给了六千多,余华清來签字的时候,罗荣天就有些顶不住了,严令余华清尽快在外面另找房子,

    但是相比贺长龄在河州住的套房就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了,自从贺长龄到河州后,就一直住在大酒店豪华套房,一天住宿费下來要将近两千元,还不算提供的水果、夜宵等服务,加在一起,这近十天的消耗恐怕已经过十万了,

    贺长龄的心思当然不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上,落座后便带着歉意道:“我在河州这段时间,对你们检察院的工作关心不够,希望你能体谅,我今天过來主要是想跟你说说娘娘河溃坝事故的事情,不知道你们最近调查的怎么样了,”

    这是一个几乎不用调查的案子,罗荣天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就是把当年工程的协议和各项指标找了出來,根据各项指标对娘娘河加固、加高的河堤进行了一次详细道核实,结果很显然,很多实际施工用料跟最初所定的指标可以说是大相径庭,这就足以说明施工方:严氏兄弟集团在施工过程中存在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的问題,而监理方,北方监理公司也沒有尽到应尽的责任和义务,甲方验收单位,河州市水利局和质量技术监督局,亦存在徇私舞弊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