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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急忙道:“王书记,我今天的做法确实有些欠妥,给省委和您造成了很大的麻烦,还让您亲自到楼顶跑一趟,真是对不起您,请您一定不要往心里去,”
王大捅却带着歉意道:“子明同志,不是你对不起我王大同,而是我王大同对不起你啊,我这个省委书记沒做好,让你们受委屈了,”马上想起了别的事情,问罗荣天道:“荣天同志,你觉得钟楚生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呢,”
对自己的顶头上司评头论足可是官场大忌,罗荣天尽管一向非常反感这种无理的潜规则,但毕竟也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知道其中的利害道理,便中规中矩道:“钟检还是相当不错的,”
不想王大同马上给否定了道:“你这是不相信我啊,钟楚生这个人作为河州市中级**检察院的检察长沒有担当,沒有责任心,怎么能说相当不错呢,我看不是相当不错,而是相当让人失望,”
王大同言尽于此,沒有继续说下去,不过罗荣天已经从中听出王大同的意思,钟楚生恐怕是要下來了,正如王大同所言,钟楚生尽管沒有过失,但是表现还是让人非常失望,当他发现要面对的是河州市委书记刘云奇的时候,他胆怯了,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无形中也等于放弃了自己作为一名检察官的底线,
谈话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王大同最后指示罗荣天和李子明继续对河州的案子进行调查,他会在适当时候予以支持,
回家的路上,李子明心中难免有些怨言道:“你说王书记也真是的,既然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干脆派人过去抓人也就完了,干嘛还要我们回去费劲巴拉地区查,抓不抓人,抓哪个人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吗,”
罗荣天笑了笑指着李子明道:“王书记要是像你说的那种人的话,咱们这一趟恐怕就算是白跑了,”
李子明不解问道:“为什么,”
罗荣天道:“这不是明白的事儿吗,如你所说,王书记不就成了一个以权压法的典型了吗,你想想,一个不尊重法律、不依法办事的领导,会是好领导吗,咱们无论给人家王书记说什么,都是一面之词,人家必须经过调查了解,证明我们所说的真实性,才能做出相应的决定,你以为王书记是三岁小孩,咱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李子明当然沒想这么多,被罗荣天说了这么一大通,不高兴道:“得得得,你别给我开批斗会了,还是说说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吧,王书记让我们继续调查,我们怎么调查呢,从哪儿入手,”
罗荣天沉默了一会道:“我们大概谁也沒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刘云奇同志本來是让我们调查皮国成的问題,调查到最后竟然把他也给牵扯了进來,寻根究源,我觉得我们首先应该了解清楚,刘云奇为什么要让我们调查皮国成,这二人之间斗争的真正根源在哪里,这才是问題的关键所在,”
李子明嗤笑一声道:“你这可有点痴人说梦了,这种事情我们到哪儿了解去,除了市委的一些重要领导和这二位身边的人之外,恐怕沒有人会知道这二位此次斗的你死我活的真正根源在哪里,即便我们道听途说一些消息,因为沒有事实依据,人家也大可不承认,我们总不能把刘云奇和皮国成身边的人,或者市委的领导抓一两个录口供吧,所以对这件事情的调查,肯定是徒劳无益,”
罗荣天歪着脑袋看着李子明道:“我们的李科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悲观了,你以前是临河的孙悟空,现在已经全河朔省的孙悟空了,连省委书记都能逼出來,难道还怕这点困难,”
李子明知道罗荣天又在损自己,便一摆手道:“行了,你就别拿我开涮了,闹出这么大动静还不是为了你,”
罗荣天继续玩笑道:“哎哎哎,你说说,你这跳楼的灵感是从哪儿來的,怎么就想到了去文联跳楼呢,”
李子明也沒多想顺口便道:“这需要什么灵感,我给你说,跳楼的原因尽管不是实事,但是你能说我说的跟实事不沾边吗,我也只不过发挥了一下而已吗,你想想,如果平南二中被诱骗了的那些女生家长知道了女儿的事情后,会怎么样,他们会不会告状,肯定会吧,可他们在河州能告倒那些坏怂吗,肯定不可能吧,那他们也只能跟我一样,去省里跳楼鸣冤了,我这样做也不过是替他们打个提前量罢了,说白了吧,要不是经历了吴丽丽他爸爸的那次跳楼,我还真想不出跳楼这么一招,”
罗荣天继续问道:“那你会想出什么招,”
李子明哼了一声道:“自焚、袭警、果奔、拦车,甚至是挟持人质,反正能用的办法多了去了,这么给你说吧,不管采取什么办法,也不会跟你一样,待在宾馆里一个人发牢骚,”
罗荣天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好好好,我这次算是真正服你了,看來你在临河的时候,说是人家李晋民的女婿不过是小试牛刀而已,”
两个人说笑一阵,罗荣天便又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将话題落在了正題上道:“那接下來就看你这三分之一个诸葛亮的了,说说吧,对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有什么想法,”
李子明淡然一笑道:“什么也不用做,等着,”
“等着,”罗荣天大惑不解,“等什么,等刘云奇和皮国成缴械投降吗,”
李子明道:“当然不是,等你升官,”
“等我升官,等我升什么官,”罗荣天问道,
李子明看着罗荣天呵呵笑问道:“王书记的意思,你这个检察长难道一点都沒听出來,”
罗荣天有些不耐烦了道:“你就别跟我卖关子,赶紧说,到底什么意思,”
李子明这才道:“跟王书记谈话的时候,是不是说起了钟检的问題,王书记是怎么评价钟检的,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说:不是相当不错,而是相当让人失望,王书记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罗荣天道:“王书记这话的意思我当然明白,不过跟我升官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子明道:“你想想,钟检下來之后,河州中院的检察长谁來当,除了你罗荣天之外,恐怕沒有第二个人了吧,”
罗荣天嗤笑一声,一摆手道:“河州好检察官多的是,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我呢,”其实心里也隐隐有这种感觉,只不过不好说出來而已,
李子明不管他这套谦虚,接着道:“所以说,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你想想,你一个平南检察院的检察长,有什么资格调查人家河州的事情,只有坐上河州中院检察长的宝座,你才能理直气壮的进行调查,王书记让咱们继续调查,难道连这点起码的道理都不懂了吗,”
从省城到临河有三百多公里,将近五个小时的行程,两个人聊了一会,便各自休息了,
此一行,可以说是暂获颇丰,但接下來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两个人在省城这么折腾了一会,估计消息早已经传遍了全省各地,刘云奇和皮国成也应该得到了消息,那么真正的交锋,肯定马上就要拉开帷幕了,无论是刘云奇还是皮国成,都不可能甘心就此败在两个小检察官的手里,
实事上,就在罗荣天和李子民跟王大同书记谈话的时候,刘皮二人瞬间便结成了同盟关系,
架子自然是要刘云奇先放下來,而且之前刘云奇已经向皮国成伸出了橄榄枝,这一次当然顺理成章了、
刘云奇这次并沒有让秘书小贺去请皮国成,而是亲自跑到了皮国成的办公室,
刘云奇推门而入的那一刻,皮国成几乎呆在了那里,他大概怎么也沒有想到刘云奇会亲自登门,但在转瞬即逝的停留中,皮国成马上猜到了刘云奇此來的目的,于是,立即从办公桌后面迎了过去,拉了刘云奇的手,亲切而且谦虚道:“刘书记,您有什么事儿让小贺给我打声招呼就可以了,怎么还亲自來了,”
刘云奇伸手挡住了皮国成的客套道:“老皮啊,客套话咱们就不要说了,省城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吗,”
一听刘云奇说省城的事情,皮国成一下子严肃了起來,点了点头叹息道:“想不到啊,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的两个检察官竟然会跑到省城胡闹,还惊动了大同书记,你说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
刘云奇摇了摇头皮笑肉不笑道:“我也是刚刚听说,他们找大同书记具体说什么,我也不大清楚,但是无论怎样,这种行为都让人无法容忍嘛,即便是他们有什么苦衷,难道市委还不给他们解决吗,为什么要跑到省里找大同书记,大同书记工作那么忙,这不是给大同书记添乱吗,”
皮国成点头道:“是啊,这两个家伙真是可恨,而且,这件事情势必会对我们河州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我的意见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便宜了这两个家伙,”
刘云奇却一摆手道:“不能这么干,既然他们已经找到了大同书记,那我们还得听听大同书记,听听省委领导的意见,这样吧,现在新天同志已经去了省城,政府这一块就由你來做主,我马上去一趟省委,打听打听情况,你和慕平同志守家,有什么事情,咱们及时通气,你看怎么样,”
皮国成点头道:“好吧,你就放心去吧,家里的事情你尽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