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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羽手绰一对链锤策马而出,马鞭一指鄙夷笑道:“刘豹,你这胆小鬼,前天还让你夹着尾巴逃了,今天为何,竟然前來送死,”
刘豹脸上一红,斥道:“小儿休要多言,快叫慕容燕出來,今日我只取慕容燕的人头,”
慕容羽道:“就凭你,也配让我父亲出手,这么大言不惭,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说罢,链锤挥舞骤马直取刘豹,
“给我杀了他,”刘豹大喝一声,身后一员匈奴武将手舞双刀而出,二马相交至近处,慕容羽偏头让过來将一刀,一锤下去,在那匈奴武将头上砸出个碗口大笑的凹坑,**顿时崩裂,栽落马下已经气绝而亡,
刘豹大惊,慕容羽手上这一对链锤,从手柄、锁链到锤头,看材质都是精铁打造,少说也有三四十斤重,锤头上许多不规则的凸起,但凡使这种兵器的武将,手上定然是有绝活的,而且还需要十足的勇气和信心,否则一个不好反倒伤了自己,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慕容羽一合建功,长啸一声骤马向刘豹杀去,刘豹大惊,忙遣族中四员骁将齐上,來战慕容羽,
慕容羽抖擞精神,一人独斗四将傲然无惧,只见他手上链锤上下翻飞,密不透风绕住周身,劈砍向他的刀枪无不被他那一队链锤被震退,
不出十合,慕容羽一锤将一员匈奴战将连人带马砸翻在地,其余三将胆寒失色,相视一眼拨马逃回本阵,
“撤退,撤退,”刘豹见势不妙,勒兵急退,五千匈奴骑兵,來的时候气势汹汹,去的时候也迅如潮水,
慕容羽颇有些意犹未尽的冷笑道:“就这么点本事,也敢來挑战我慕容鲜卑,勇士们,随我掩杀过去,”
慕容羽链锤一指,身后骑兵潮水涌出,匈奴兵大败,溃不成军奔逃三十余里,慕容羽在后紧追不舍,眼看着刘豹身边的亲随越來越少,最后只剩下区区数百人,直到到了一个黄牛峪的坡地,
黄牛峪是一片起伏不平、沟坡纵横的土岭子,草原上这样的低矮的土岭子还是很多见的,有的地方的坡子坡度低矮平缓,有的地方则高耸险峻的近乎直立,遇上这样的地形,马匹甚至沒办法攀爬上去,
“快啊……怎么还沒到,”
刘豹伏在疾驰的战马上,不时的看着身后的慕容羽追來了沒,既不敢跑得太快甩开追兵,又不敢靠的太近让慕容羽追上,沒错,他就是这次计划计划中安排的那个诱饵,目的就是为了把慕容部引到这黄牛峪里,
黄牛峪刘豹也沒有來过,他只是一路顺着插有白旗的记号逃跑,汉军早已在前面不知什么地方设好了埋伏,就等着刘豹将慕容部鲜卑引入这个致命的圈套,
本來以刘豹精明的性格,让他去做诱饵他是一百个不同意的,奈何此次文远给他开出的条件诱惑实在太大了,只要他能完成这次诱敌的任务,日后回去,文远就扶持他坐上大匈奴的单于之位,连同呼厨泉的部曲也由他吞并掉,
如果是这样的话,年迈的去卑即便反对也沒用了,到时候南匈奴里就成了他刘豹一家独大,成为大单于还有谁能够阻挡,
所以,虽然心里很是肉疼这一路上损失了不少部众,不过想到未來美好的前景,以及精锐的天狼骑兵提前被自己雪藏,刘豹的心里顿时好过了不少……
“快点,再快点,今天一定要给我生擒了刘豹,”
刘豹身后身后二百余步外,慕容羽正领着数百精骑紧追不放,望着前面不远处不时回头看向这边的刘豹,慕容羽狠的牙直痒痒,一面骤马加鞭一面催促道,
身边一名亲骑环顾左右十几丈高的土岭子,心中犹豫委婉劝道:“少帅……少帅,这里地形起伏险恶,只怕中了刘豹的圈套,反正咱们已经打败了匈奴兵马,您看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谨慎一点才好,”
这亲卫还是很了解慕容羽的脾气的,知道少帅只要一打起仗來,就会不要命的疯狂,这个时候劝他收兵,十次有十次结果是无效,
果然慕容羽连抬头看都不看就一口回绝道:“怕个什么,刘豹胆小如鼠,早被我吓破了胆子,这时候他逃命都來不及,哪有时间设什么圈套,”
那亲骑看了看前面仓皇逃窜的匈奴败骑,也觉着这帮匈奴人不大可能耍什么阴招,可是心中仍有些不放心的道:“料來刘豹想不出这样的点子,可是汉人一向狡猾……保不齐……”
慕容羽不耐烦的答道:“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还是咱们慕容部中的勇士吗,再说了有我在,就算是那些懦弱无能的汉人在前面有埋伏,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别啰嗦了,快给我追,今天一定要给我把刘豹抓住,”
那亲骑见慕容羽心意已决,情知再多说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埋头控骑,快马加鞭追向刘豹……
黄牛峪的某处高坡上,文远正眯眼凝视着坡下的一片谷地,这凹谷宽仅有二百來步,最窄处仅容数骑并行,宽却足有两三里长,形状就像一条蜿蜒的蛇腹,内里虽然别有洞天,到了最里面却是一条死路,
谷地两边的土坡有十余丈高,坡势出奇的陡,几乎达到垂直的程度,也不知哨骑如何能在方圆数百里内找到这么一出合适的地方埋伏,
高坡上,此时早已密密麻麻的趴伏着三千弓弩手,远处的谷口位置还堆积着无数重逾数百斤的石头,再往更远处看,漫天的尘土由远而近,显然正有大队兵马驰向此处,
“主公,來了,鱼儿上钩了,”几个身手矫健的夜影卫疾跑着回來禀告道,
“好,越兮、王越,准备动手,”沉思中的文远剑眉一挑,肃声传令,
二人忙依言各自下去准备,不消片刻,就见刘豹领着百余亲骑冲入谷中,谷道曲折,刘豹只能顺着山路前行,前面的情形根本看不清楚,二百多步外,慕容羽紧随其后,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留,
“这样跑下去,还能跑到什么时候,”从慕容部大营败退到现在,刘豹已经马不停蹄的跑了四十里路,再加上一大清早赶得二十多里路,此时刘豹早已经是人困马乏了,看着身后依旧紧追不舍的慕容羽,刘豹已经有些懊悔答应做这个诱饵了,
可是更令他绝望的事情还在之后,谷道终有尽头,随着刘豹的深入,很快到了绝谷尽头,看着三面高高的土坡,再无一条道路可走,一下子,刘豹的心从嗓子眼凉到脚脖处,其身后亲骑也是一个个睁目结舌,沒法做声,
“哈哈哈,刘豹小儿,这下看看你还往哪儿走,”身后,慕容羽领着数百黑鹰铁骑气势汹汹杀至,看见刘豹已经无路可逃,如俎上之肉,顿时仰首一阵狂笑,浑然沒有察觉到异样之处,
“为什么会是这儿,张辽,你让我把慕容燕引到这里,难道是想连我也一并除了吗,”慕容羽正自得意,突然听见刘豹歇斯底里的一声嘶吼,这吼叫声充满了上当的懊悔、愿望落空后的怨怒,
听了刘豹的话,慕容羽陡然惊醒,刘豹放着宽敞平坦的大道不走,偏走这草原上不多见的土岭,此地三面是坡,只有背后一条出路,难道刘豹跑了这几十里路,真的是为了把自己引进汉军预先设好的埋伏,
仿佛是印证了慕容羽的猜测,伴随着一阵连珠炮响,只见三面土坡上,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无数手持强弓硬弩的汉军士兵,锋利的箭矢指向谷内的鲜卑军士,阳光照射在箭簇上,反射出的寒光让人暗暗心惊,
“中计了,撤,快撤,”慕容羽大惊失色,这个时候哪里还想着刘豹,慌忙之下急令退兵,
土坡之上,文远看着退走的鲜卑骑兵,并沒有任何动作,谷口处有越兮在,文远不相信有谁能走从越兮的手中逃出,
“张辽,张辽,你这个骗子,你骗我,利用我们匈奴一族,只怪我瞎了眼睛……”
接着,文远又将目光移向仍在绝望喝骂的刘豹身上,刘豹骂文远骂得那个恶毒啊,语气中充满了恶毒和愤怒,听得那些一向把文远作为精神偶像的晋军军士一个个恨得牙痒痒的,不由自主的将目标锁定在刘豹身上,如果不是晋军军纪森严,未得军令不得擅动,恐怕射出的箭矢足以让刘豹几十次爆头,
文远玩味的看着已经歇斯底里陷入局王忠的刘豹,良久才喃喃自语道:“王越,把他拉上來,我有话想跟他说说……”
王越犹豫了一下,本來他接受的不是这个指令,不过上命不可违,虽然不知道主公在想些什么,不过他还是很快点头答应道:“主公……呃,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