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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吴硕自知必死当然沒什么顾虑,可是手下人可未必有他这样的觉悟,他这一生喊出,并沒有多少人响应,
沮授朗声喝道:“协从之人暂且收押,听候大将军处置,抵抗者就地格杀勿论,以谋反治罪论处,”这一句话喊出,乱兵士气顿时降至冰点,阵中一阵骚动,那些主事官员固然自知必死,可是他们的家丁仆从又有几人愿意给他们的主人陪葬,更何况继续抵抗不并不是只一人殉死就能了事了,还要搭上家小亲族,
“此时不降,更待何时,”张南跃马绰枪,大吼一声,麾下军士齐声催促:“投降,投降,”
在前后内外如此巨大的压力之下,投降求生本就是是意料之事,众军士话音未落,就见有一家丁当啷一声扔掉了手中兵器,伏在地上祈求饶命,
这个反应如同一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之中,顿时引发了连锁反应,先是几个,几十个,最后几百、千乱兵扔掉了手中武器,跪伏于地上,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此时只有投降,或许还有生的可能,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肯弃械投降的,自知必死的吴硕、还有几个自作聪明半途加入的倒霉官员里就负隅顽抗,不过就凭这几个主犯能掀起多大的浪头,连片刻的功夫都沒撑住,就被沮皓、张南、焦触三人或杀或俘,而那些家丁就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看着,连动也不敢动,
平定了叛乱,沮授立即命人清理街道,打扫战场,将此次参与叛乱之人统统压入大牢审讯详情,另外又叫过沮鹄、张南、焦触三人,令张南分兵逮捕叛乱官员家眷,沮鹄扑灭余火、出榜安定民心,再令焦触紧闭城门,如无沮授手令,不放一人进出,等忙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微明,
就这样,一场叛乱从三更发起,刚刚到五更天明,就被沮授以雷霆扫穴之势迅速平定,
经过初步审讯调查断定,参与此次叛乱的首犯便是车骑将军董承,一同参与密谋的还有长水校尉种辑,侍郎王子服、议郎吴硕,昭信将军吴子兰四人,此外还有闻风协从的官员十余人,其中吴子兰因为反抗已被杀,吴硕重伤被俘,其余三人都随天子銮驾前往韩陵,
吴硕并不怕死,可是有时候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死亡有时候甚至都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在一番严刑逼供组织下,吴硕并沒有坚持多久松了口,吐露出一部分他所知道重要的内情,
从吴硕口供得知,此次他和吴子兰在邺都发动兵变,只是董承计划中的一环,吴硕虽然不知道董承的计划是什么,不过从他的口气中吴硕能觉出董承那边还有行动,
沮授得了这个消息不敢怠慢,立即派出数骑飞马出城,一路南下通知董昭、贾穆捉拿董承,而另一路则飞驰向东……
而此时,刚过午后……
…………
经过一天半的奔驰,天子车仗终于來到了韩陵山脚下,虽然车马劳顿,刘协的精神头倒是很足,刚扎下行营,刘协就迫不及待命令御林军扎起围场,领着一帮文武大臣匆匆用过午膳,等候进入围场之中,
上古田猎是一项具有军事意义的生产活动,礼书说,周代的制度为四时田猎:春搜、夏苗、秋狝、冬狩,田猎有一定的礼规,不按礼法狩猎是暴殄天物,礼法规定,田猎不捕幼兽,不采鸟卵,不杀有孕之兽,不伤未长成的小兽,不破坏鸟巢,另外,围猎捕杀要围而不合,留有余地,不能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这些礼法用在天子身上,说白了就是先抓住活的猎物关在笼中,等天子射猎时再放出,射死的自认倒霉,沒射中的也可以说成是天子仁德,放那些禽兽一条生路,
很快御林军将围场围成,俊犬、良马、弓矢以及事前抓好的猎物也已经备足,王旁这才飞马前來复命,
天子一身戎装,手挽宝雕弓,鞍挂金鈚箭,一脸兴奋的奔入场中,车骑将军董承紧随其后,落后半个马头,在后面便是大批骑马绰弓的文武官员,王旁则领着大队全副武装的御林军紧密护于天子左右不远处,
不能不说,天子虽然射猎的热情是有,可是射术却令人不敢恭维,前面的军士已经从笼子放了三头梅花鹿,五只野兔,甚至还有一头个头不小的野猪,还驱赶着來到刘协前方几十步的射程之内,可是就是这样,刘协还连发了十几箭,结果却无一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