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谢午华来了
作家hzy海之翼所作重生之女帝妖娆,第一百九十八章:谢午华来了,内容摘要:
………… 见他如此盛赞父皇天景颇为得意想着如果贺云阳真的做了父皇的女婿那倒真是满合适的翁婿二人闲暇时可以一起喝喝茶讨论讨论阴谋诡计什么的肯定其乐融融
这时帕子上又悠悠浮出字迹“不过你父皇如此不加掩饰对你的信任和寄托太子知道了必定会更恨你更将你视为眼中钉你一定要当心防备才是”
天景看了看手边神采奕奕的金麒麟不禁胆壮心定在帕上挥笔回道“哼我会怕他”
好一会儿帕子上浮出一句话天景可以想见贺云阳亲口说出时的样子一定是满脸不屑淡淡道“天景得意莫忘形切记切记”
九月初三锦阳帝御驾离京带着五百御林军和大批犒赏将士的礼物向西南进发太子和玄明直送出京外十里天景独自留守昀城她坐在御书房里看奏章怀里揣着金麒麟但还是压不住心跳狂乱
九月初三的今晚初次监国的天景公主突然在完全未和太子相商的情况下发布了一系列奇怪的指示
一、今晚昀城提前一个时辰关城门并实行宵禁
二、明天整日城门不开任何人不论身份地位有无急事一律不许出城
三、昀城城门守备力量增强由原來四名普通军士守城门换为八名御林军守城一个时辰一换
四、即刻从军械库中搬出二十四架巨型守城机弩东南西北四座城门处各放六架每架守城弩由十二名御林军管理
众人对这些命令皆现震惊之色太子玩笑道“天景你是怎么了父皇不在家你莫不是要玩打仗的游戏”
天景微微一笑“是啊我是想玩打仗的游戏不过但愿只是一场游戏才好”
太子看着她想拿出兄长和储君的威风來训斥她一番但是又不敢他已从母亲口中得知父皇曾与天景有过密谈的事他猜不出父皇和天景背着自己说了何事但他虽仍猜不出天景这一系列的古怪指示意欲何为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做这些事背后肯定有父皇的支持这丫头现在腰板硬岂是自己能随便说的于是:他忍
天景的命令很快被贯彻执行她又亲自到四方城门转了转确定的确事事到位人人在岗才放心回了明华苑
这个晚上天景怀里揣着剑符左手金麒麟右手寄思帕躲在帷帐中生生坐了一夜她生命中最能给她保护和支持的两个人都不在只留给她手中的两个物件做精神支柱明天可能面临的一切全靠她自己了
大渊天恒二十七年九月初四日时辰方过五更深秋的天色尚未亮透半亮晨曦中忽然烟尘滚滚五千匹战马蹄声如雷奔驰如风踏过离昀城不过五十里的旷野一面旗帜在寒瑟瑟的秋风中招展飘扬纯黑的缎面上一个银白色的“谢”铁画银勾杀气腾腾
天景在半恍惚状态中被宫女急急唤醒芯儿一脸惶恐的叫她“天景公主外面有军士传禀他说……”
不用听天景也知发生了什么事她翻身下床把双手的东西都放入怀里用力按了按稳一稳心神踏出明华苑直奔东城门而去东城门为昀城主门谢午华既來必亲率一支人马攻东门
她赶到东城正要踏上登向城门垛口的阶梯太子和玄明也到了两人都是一脸愕然地望着她她故作轻松地一笑“沒什么只是谢午华在城外他还带來了五千精骑现在正等着进城呢”
“谢元帅”
“我舅舅”
这是天景早就预料到的两声惊呼她恶狠狠的大吼了一声“别叫得那么亲城外沒有什么元帅和舅舅只有乱臣贼子谢午华他造反了现在带了五千人马來攻打昀城想要抢占龙廷”
玄明彻底懵了像根石柱般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语不发
太子忽然大悟“莫非那天父皇……原來你早就知道”
“不错我的确在三天前就知道谢午华要反了就是父皇告诉我的你先别问那为什么父皇反而离开了我们先上去看看别让远道而來的客人等久了失了礼数”
天景说着举步上了石阶太子反而在她身后他手里拖着还沒回魂的玄明
天景踏上东城门垛口这里很高风很大刚上來时她几乎有些立足不稳她深吸一口清凉的风手扶垛口稳住身体向下一望下面一片铁甲森寒“谢”字大旗迎风飘扬阵前乌骓马上一身铁甲外罩血红披风的威严大将正是谢午华
天景庆幸这两年她时不时都有修习贺云阳教她的内家心法现在已经有些门道了丹田中也有了些底气不然相隔这么远风又这么大她说话谢午华根本听不见那样的话从气势上她就先输了一大筹
她深吸一口气朗声大喝“城下可是谢午华吗”
谢午华也有些诧异在城头上居然能看到这个女孩子而且一个女孩子家居然能吼出这么大声音來他愣了愣回道“不错正是本帅”
他当元帅近三十年“本帅”这个词每天都要说几遍的已是习惯用语现在不过随口说出但不幸的是他遇见的正是最会抓对方言语错处的陈天景
“‘本帅’”天景冷笑“谢午华你的脸皮是要有多厚才能说出这两个字來你既领兵來造我父皇的反怎么还兼着我父皇所封的帅位吗谢午华你倒是什么都不想耽误放弃你是不是还打算领今年的军饷呢”
谢午华哑口无言一张黑脸迅速由红到紫他本就不是善逞口舌之快的人何况又遇见了这个最是牙尖嘴利的丫头
城头上天景得理后步步进逼厉声叱喝道“谢午华你若是还记得你元帅的身份还记得与我父皇数十年君臣挚友的情份速速领兵退去我就当你从沒有來过若是你铁了心弃谢家几代忠良贤名于不顾非要当这乱臣贼子那就莫再提你的官位姓名别给我父皇和你谢家祖先丢人”
谢午华还是默默天景的一番话狠狠地戳了他的心他倒不在乎什么谢家的忠良之名被毁说起來正是这些年來越來越多地思及谢家几代人为了大渊鞠躬尽瘁可保得却是陈氏的江山辛辛苦苦只是为他人作嫁衣罢了他谢午华已年过半百还得在玉乾关那样的苦寒之地镇守再以后他的子孙们也是一样顶着个灿烂虚幻的光环屈居人下为臣
所以他才要反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反得并不是十分理直气壮总有些心虚和愧疚就是对锦阳帝陈昊远他对不起这个自幼相交曾经亲密无间的朋友想当初他从陈昊远手中接过帅印从此为东路军大帅镇守堪称大渊咽喉的玉乾关那时的他心是稳的血是热的只记着对朋友的承诺要为陈昊远守住这铁桶江山
可是人心易变就连情人夫妻也少有几十年恩爱如初的何况君臣加朋友这种极微妙的关系何况他们每年也见不了几次面两人之间再沒有年轻时的把酒畅叙交心长谈更多时候都是埋着头暗暗琢磨对方提防对方……
谢午华被回忆攫住了似是在睁着眼睛做白日梦他身边的副将看着眉头越拧越紧心想大帅说不过那个丫头就赶紧换人说话嘛那边不是还有太子和大帅的亲外甥和其中一个讲几句话挽回些面子來然后直接攻城才是正经大帅真是老了被那个丫头几句话抢白得沒了精神全忘了身后这么多人的荣辱和性命都在他一人身上
他催马上前靠在谢午华身边耳语道“大帅上您和一个丫头费什么口舌您该和太子讲话”
谢午华猛醒从心结里挣脱出來那都是往事了多想无益自己已经踏出了这一步还回头看什么身后已是悬崖峭壁退就是死陈昊远吗从二十七年前就只有锦阳帝沒有陈昊远了自已为他兢兢业业守了半辈子关也算对得起他了哪里需要愧疚
他朝副将点了点头向城上大喊“陈天景我不和你多言让太子和我说话”
太子向來只在朝堂上和文官们舌战哪里见过真正的沙场他又不像天景心里有双重底他心里一点底也沒有现在一颗心就在喉咙口吊着不上不下
“谢……”太子刚说一个字就卡了壳他下意识就想叫谢元帅但肯定是不行的直接喊名字还真需要些勇气于是他调动了全身所有的勇气喊道“谢午华你不觉得今日之所为有负圣恩吗你速速退去了吧本宫也不和你计较”
这句话既无新意力度还被风刮得支离破碎传到谢午华耳中就剩下了“有负圣恩”这样不痛不痒的几字
他不再理睬那个草包太子转向了那个和他有着至亲血缘他也向來视如已出悉心教导的孩子喊道“玄明你要怎样做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