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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辆卡车正在镇外路上疾驶,这是特务王驾驶的满载军火的卡车,方晓、宋继柳早在路上等候多时,宋继柳挥动小红旗,命令停车,特务王知道自己巳在天罗地网之中,只求侥幸,他握紧方向盘,加大油门,从方晓,宋继柳身边冲了去,方晓早有第二手准备,他和老宋跨上摩托车紧紧迫上去,摩托与卡车渐渐并行,特务王一不做,二不休,猛转方向盘,将摩托车挤下了路边的水塘,方晓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泥水说:“抄小路,靠右边,别让这条恶狗看见,”
特务王以为甩掉了追击,才舒一口气,方晓已驾驶摩托车平行到了他的右侧,宋继柳飞身跃上卡车,拉开车门钻了进去,车内一场紧张的搏斗,继柳制服了敌人,卡车停住了,方晓走上前去,把这个潜伏特务从车内揪了出來,方晓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情报,怒视着他说:“你这条癞皮狗,”
宋继柳把特务王押走了,方晓驾驶着卡车向敌人的接头地点开去,但是,现在车上装的军火已经被处理过,在镇西四十公里处,站着等候在那里的鱼鹰,方晓不慌不忙地把车停下,鱼鹰走过來对了个火问:“车上运的什么货,”
“海菜,”暗号对上了,
鱼鹰说:“你就送到这里为止,下一段是兄弟的事了,”方晓也不争辩,转身离去,
鱼鹰上了车,正要开走,忽然跑过來两个八路军战士,拉开车门盘问:“车上装的什么货,有路单证明吗,”
“啊,……”鱼鹰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半天答不上话來,战士厉声说:“下车,检查查,”
关键时刻方晓跑了过來:“哎,同志,证明都在我这儿,”说着掏出一张纸交给那两个战士,解了鱼鹰的围,
两个战士接过那张纸來正要细看,说时迟,那时快,方晓上去一拳打倒一个,又飞起一脚把另,个踢倒在地上,然后一个箭步窜上卡车,扒住车门喊道:“开车,卡车飞似地开走了,两个战士从地上爬起來,冲着,远去的汽车放了几枪,接着便哈哈大笑起來,原來这是为了让方晓深入虎穴而安排好的一出戏,鱼鹰果然中了圈套,他擦着额下吓出來的冷汗又钦佩又感激地说:“多谢老弟相救啦,”
方晓却显得十分恼火地大声道:“救了你这个家伙,老子我可就暴露了,”
“不要紧,咱们一块儿去见金少佐,她一定会重奖你老兄的,”
卡车开到一林子里停下,鱼鹰把方晓引进一看林子的大屋子,让他在外间等侯,自己进里面禀报老鹰,方晓注意观察着屋子的结构和陈设,忽然张小來开门走进來,她一见方晓,马上象被蝎子蜇了似地惊道:“你这个八路军的胆子真大呀,”
方晓微微一笑:“胆子不大,怎么敢送炮弹來,胆子不大,怎么敢通知民兵提前行动救了杨科长,胆子不大,又怎么敢当场放走你张厂长呢,”
张小來惶惑地打量着方晓,好一会儿才“明白”过來:“噢,你是那张底牌,,老王,”
方晓回答:“我只是八路军侦察副科长老方,”
内室的门“哐啷”一声开了,大狗熊带着几个匪特冲了出來……一支支乌亮的枪筒对准了方晓,在他们后面,老鹰象个恶魔,一脸杀气,方晓面不改色地说:“好小子开枪吧,误了飓风行动,有人要你们的小命,”
老鹰喝退众匪特,走下台阶,逼视着方晓问:“我沒有叫你來,你來干什么,为什么不听命令,这是什么动机,”
方晓神态自若,从容地说:“來给你这大日本皇军送情报的,你们不要吗,”
老鹰一声冷笑,带着挑衅的口气说:“情报的老子有的是,”随手把几个纸团放在桌上,
“可你少一份最重要的,”方晓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纸团拿在手里,目光如炬,看着老鹰说,
老鹰佯装不知,冷冷地看着方晓说:“喔,小子,是什么重要情报啊,”
方晓拾起桌上纸团摊开,八份情报,独缺八路军山东军区开会的,,他把手里的那个纸团摊开,“啪”地放在上面:“就是这张山东八路军首脑在日照的会场,”
老鹰沙哑的嗓子大笑:“老弟真不愧是少年英雄啊,第一,智取清单地图;第二,只身运炮弹,在八路军根据地的地盘如入无人之境;第三,解救了杨科长今天的危难,老实话,也是解救了本司令我的危难啊,”随即命令大胡子准:“九点开炮,”
方晓见自己已得到充分信任,便进一步探道:“可惜老大不喝酒,不然他和我们一起举杯庆祝,该多好,”
老鹰得意忘形地说:“噢,孙卫生方丈正在为咱们的飓风行动祷告呢,”
庆功酒已经斟好,单等炮声一响,特务头子们就可以开怀痛饮了,可是,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却一点动静都沒有,老鹰察觉事情不妙,命令张小來出去看看,张小來硬着头皮走出大门,猛一抬头,见顾要求站在她的面前,顾要求若无其事地问:“张老板,你不是叫我给汽车加足油吗,”
张小來又惊又喜地说:“啊,对对,你看我这个记性,你要是不说我还真忘了,”
这条臊狐狸已经意识到他们凶多吉少,庆幸自己有了逃命的机会,但她一拉开车门却傻了眼,八路军侦察员祁小妹正举枪坐在里边,正等着她呢,
里屋里,鱼鹰、老鹰正等得心焦,特务大狗熊张皇失措地跑了进來:“报……报告,炮弹底火全被破坏,打不响,打不响呀,”
老鹰知道上当了,掉头举枪对准方晓,可是方晓的枪先响了,老鹰一声怪叫捏住负伤的手腕,方晓闪到一个柱子后边,连枪射击,鱼鹰急忙转身躲在另一个柱子后面拔枪迎战……
阴险的老鹰藏在一堆木头后面开了几枪,趁方晓和鱼鹰交火的时候,跳进一个隐蔽的暗道逃走,
八路军战士配合行动,清剿匪特的战斗已近尾声,这时孙卫生方丈还在庙里做祷告,他看上去象是对香客说话,实际却在为匪特们祈祷:“愿上如來保佑你们胜利完成任务,”,
突然,方晓端枪出现在神坛上,大喝一声:“孙先生,不许动,”
孙卫生方丈强硬地说:“我抗议,你们共产党八路军不是宣传宗教自由吗,”
方晓拿出逮捕证,严厉地说:“我们有充分的证据,你,是披着宗教外衣的汉奸特务,你勾结日本鬼子,大干破坏活动,你被捕了,”
其他特务都已落网,唯独沒有找到老鹰,方晓果断地下令:“搜,我就不信他能上天了,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山区小道上,传來一群上完香散去的男女声,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拼命向前跑,方晓上去一把扯下那顶包头几们巾,急行的老鹰现出原形,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号,方晓怒视着老鹰,厉声命令:“老鹰,走,”
飓风行动被彻底粉碎了,战士们押着被抓获的特务走出庙宇,在愤怒的群众面前,他们垂头丧气,狼狈不堪,
这时,庆贺山东军区大会胜利结束和庆贺武工队智炸铁甲车的游行的队伍正在前进,千万束鲜花,无数笑脸,经久不息的声音:“热烈祝贺山东军区大会胜利结束,”
“热烈欢迎武工队智炸铁甲车的英雄们,”
看到这热烈的场面,谷牧笑眯眯地向方晓和宋继柳、徐云夺说:“我们立即向在莒南集前村去,”
方晓问:“谷首长,是什么事这么急呀,”
“保卫山东军区的会场呀,”谷牧仍应笑着回答,
“啊,……不是散会了吗,”徐云夺不解地问,
“会才开了一半,怎么会散呐,上面的散会只是一个烟幕弹,”
“啊……”方晓、宋继柳、徐云夺三人同时把嘴张得老大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