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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了半天门,你干嘛不理我,”
“我以为是隔壁房间的敲门声,再说你自己不是有房卡吗,用得着敲门,”
“怎么好不敲门,你要是在房间里换个衣服什么的,被我撞见了你得多尴尬,”
乐瑶根本不在乎那所谓的尴尬,所以沒有理会我,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正在看的电视剧上,我则找到遥控,带着不满关掉了电视,
乐瑶忽然便将她手中拿着的薯片全部砸在了我的身上,然后狼狈的散落了一地,可我却辨不清她是真的翻脸了,还是开玩笑,要是真翻脸了,也翻的太莫名其妙了,
我找來扫帚,一边扫一边骂道:“你这不是犯病吗,我怎么你了,”
“谁让你关我电视,”
“就为了这事儿,”我说着将扫帚往地上一摔,怒道:“自己打扫,”
乐瑶理都沒理我,拿起遥控器又打开了电视机看了起來,我却越來越感觉她不太对劲,天知道她犯的是什么病,但我并不打算惯着她,直接拔掉了电视机的电源,说道:“别看了,和你聊正事儿,”
乐瑶抬手将遥控器狠狠砸向了我,我一个侧身躲过,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遥控器摔了个稀巴烂,而乐瑶似乎还不罢休,又拿起床头的电话想砸我,
我甩掉鞋子,一步跳上了床,然后按住她的手,将她压在身下,火道:“有话能不能好好说,干嘛砸东西,”
乐瑶“据理力争”道:“我跟我妈学的,从小就是看她砸东西长大的,”
“那我是不是也要学你爸,给你两脚,”
乐瑶泣不成声,语无伦次的说道:“你们男人都是禽兽,专喜欢伤害深爱着你们的女人,你和罗本都是这副死德性,”
我琢磨着这句话里的深层含义,以至于有些分神,然后便被乐瑶重重一脚给踹下了床,“噗通”一声,震的房间似乎都在抖,
我顺势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刚刚还泣不成声的乐瑶,忽然便慌了神,连滚带爬似的从床上下來,推着我说道:“昭阳,你沒事儿吧,......你沒事儿吧,”
我斜着看了她一眼,龇牙咧嘴的说道:“有事儿,快摔死了,”
“对不起,你就是欠踹,所以我沒忍住,”
“你大爷,有你这么道歉的吗,”我说着摸了摸腰腹处,顿感一阵疼痛,估计是摔淤血了,
......
乐瑶将我扶到床上坐了下來,又找來了活血的膏药帮我贴在腰间,然后轻轻的揉着,我却怒气难消的说道:“你这不是欠么,踹完了我,还得帮我揉,”
“我一大明星,帮你这小瘪三揉,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你就是欠,”
乐瑶一把掐住了我的痛处,瞪眼说道:“你还有完沒完了,”
我疼得受不了,连连说道:“有完、有完,我不说了,你手下留情,”
乐瑶这才松开了我,然后替我将掀起的衣服给放了下來,自己坐在了床边的沙发上,一言不发,这让我一点也判断不出,现在的她在想些什么,而刚刚又为什么会有那些暴躁的举动,
过了许久,我才开口对她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來找你吧,”
她平静了许多,轻声说道:“知道,”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韦蔓雯的下落了吗,”
乐瑶沒有言语,而是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两张照片递给了我,我有些诧异的从她手中接过,然后细细的看了起來,
照片的背景是在一个偏远、落后的山区,照片中有一群穿着简朴的学龄孩童,坐在露天的谷场上,为他们讲课的是一个扎着头巾的女人,模样看不太清晰,可皮肤很是粗糙,甚至在腮处有一块醒目的高原红,完全就是一副长期待在大山里的女人模样,
我指着照片中的女人向乐瑶问道:“这是谁啊,”
乐瑶一阵沉默后说道:“......她就是你和罗本要找的韦蔓雯,”
我又细细的看着照片,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照片中这个粗糙的女人,与那个罗本曾经给我看过照片、书香门第出身的韦蔓雯联系起來,于是越看越震惊,再次向乐瑶确认道:“真的是韦蔓雯,”
乐瑶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就是韦蔓雯,”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离开罗本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乐瑶一声叹息,顿了很久才说道:“她从苏州回到北京后患了强烈的抑郁症,一直持续了半年,慢慢康复后,就去了贵州锦屏县的一个贫困山区支教了......我现在可以用一百个字把她这三年的经历说出來,但是昭阳,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你应该是可以想象出來的吧,”
我点了点头,心中一阵难以抚平的悲痛,为了这个叫韦蔓雯的女人而悲痛,更知道,当罗本得知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在自责中痛不欲生,难怪乐瑶会一拖再拖,因为这对罗本而言是一个最残酷的结果,他当初承受着无尽痛苦的放弃,换來的只是更加痛苦的韦蔓雯,
罗本错了,错得太离谱,他太低估了韦蔓雯对他的感情,而这三年彼此无尽的痛,到底又该谁來买单,
是韦蔓雯执意相逼的父母,还是自以为是的罗本,或者自己执迷不悟的韦蔓雯,
“昭阳,你说现在怎么办,要将这个结果告诉罗本,然后再让他伤了另一个深爱着他的cc吗,”
我心中沉痛,半晌沒有主张,只是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然后看着不断被吞吐的烟雾发着呆......
乐瑶再次从床上拿起了那两张照片看着,也为了照片中那个可怜的北京女人而黯然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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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