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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急忙回过神來,笑着应道:“沒什么,只是沒有在诸位长老中,找到洪百九长老,心中有些奇怪罢了,”
“洪百九触犯帮规,被关起來了,”未等林宇的话音落下,一名新提拔的丐帮长老,可就口无遮拦的说了出來,
林宇表情一怔,愕然问道:“敢问副帮主,不知洪长老他犯了什么过错,”
付大云狠狠地白了一眼那名口无遮拦的弟子,随即便打着哈哈对林宇说道:“洪百九他只是犯了一点小过错而已,面壁思过几天就好了,”
“噢,那我可以去看一下洪长老吗,”林宇表情微微一变,问道,
付大云显得很是为难的一样,喃喃自语道:“这……这……”
林宇见此情景,微然笑了笑,道:“既然副帮主为难,那也就不勉强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
付大云如释重负一般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即便很是客气的对着林宇说道:“林元帅既然來了,不如进里面喝杯水酒吧,”
林宇笑着摇了摇头,道:“多谢副帮主的美意,在下琐事缠身,改日再亲自前來拜访,今天就不打扰了,”
付大云打着哈哈应道:“好,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留林元帅和阿风少侠了,丐帮随时都恭候林元帅的大驾,”
刚刚走出丐帮众人的视线之后,一向沉默不语的阿风,突然开口说道:“林大哥,这付大云怎么又突然回到了丐帮,而且表情看着也很是古怪的样子,”
林宇表情微微有些凝重,道:“如果我猜的沒错的话,此时君不悔就藏匿在丐帮之中,而且他们之间,肯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了,阿风,洛阳城破的那一天,你去丐帮有沒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阿风稍微想了一会,道:“林大哥,听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一点,那天我在丐帮总舵外围,沒有发现一个叛军,按照徐鸣他们的性格,这很不应该,就算他们不想和丐帮彻底撕破脸皮,也不应该如此宽纵,”
林宇表情又增添了几分凝重之色,道:“看來这其中定有我们不知的隐情,我们潜回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阿风微微的点了点头,便和林宇一起,化作一道流影,相继跃至的丐帮总舵的房顶之上,
付大云回到总舵之后,干瘪的核桃皮一般的脸颊,开始微微的抽搐着,显得很是不安,行迹十分神秘的來到了 以前汪帮主闭关练功的密室之中,
此时密室之中,并不是像以前那样空无一人,而是有一袭惨白色的身影,
听到脚步声越來越近,白色的身影,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來,藏匿在袖子中的手指之间,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來了几把幻影飞刀,
随即便只听吱呀一声,石门被打开了,付大云那比深山里的核桃皮,还要干瘪枯瘦三分的脸,就已映入了白色身影的视线之中,
“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见來人不是别人,君不悔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问道,
付大云并沒有直接回答于他,而是有些不满的说道:“你不该來这里,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让林宇起了疑心,以后我们的计划,就更难以实现了,”
君不悔冷冷的笑了笑,道:“怎么,你怕我连累于你吗,”
付大云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你來的不是时候,”
君不悔黑色的眸子,闪现出一抹冷冷的凶光,冷声应道:“不管我來的是不是时候,只要林宇在,我们的计划,早晚都会毁在他的手中,”
付大云见一向心高气傲的君不悔,竟然说出这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有些不敢相信,道:“林宇是个天纵奇才,这一点我承认,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我就不信,我们两个联手,还对付不了他一个人,”
君不悔不想和他在这方面有过多的争执,立即就转移话題道:“对于那个洪百九,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可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付大云道;“降龙十八掌最后一掌,亢龙有悔的心法秘诀,我找遍了整个丐帮都沒有找到,洪百九是汪广远那个老东西,生前最喜欢的一个弟子,我想他很有可能知道藏在了何处,”
未等付大云话音落下,君不悔就沒好气的说道:“现在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你怎么还沒有问出來,林宇和洪百九的关系非同一般,经过今晚这件事之后,以林宇的聪明机智,定然会有所起疑,若是再被他发现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们可就彻底陷入被动了,”
付大云微微的点了点头,应道:“对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洪百九被我关押到一个极为秘密的地方,量他林宇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找到,”
君不悔闻此言,表情微微一惊,道:“你把他给藏在了哪里,”
付大云很是自信的捋了捋发白的胡须,道:“绝对是一个隐秘的地方,谁也不会猜到,”
君不悔表情之上,立即就浮现了点点怒容,不过还未等他发火,外面就传來了一声异响,
“谁,”付大云表情显得十分愕然,急声叫了一句,
见无人应答,君不悔表情凝若寒霜,道:“走,出去看看,”
他们二人相继來到洞口时,除了远处的树影婆娑,和阴风簌簌,就再无其他,
“你快來看,这是什么,”君不悔看到地上的奇怪掌印,表情有些愕然的对着付大云喊道,
付大云凑上前去一看,表情之上浮现出几分恐慌,道:“这是洪百九的独门武功,洪山掌,可他不是已经被我给囚禁起來了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君不悔又仔细凝视了片刻,还残留着几分血迹的掌印,带着几分冷讽,道:“上面还有残留的血迹,说明他已经受伤了,而且你也说了,知道这个地方的人,沒有几个,不是洪百九,又是何人,看來你所说的密室也不是多么的安全,也许外人的确不可能找得到,可是里面的人,却能逃出來,”
付大云好像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急忙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洪百九绝对不可能逃出來,”
君不悔冷然笑了笑,指着地上的血印,道:“既然他不可能逃出來,那这洪山掌印又作何解释,”
付大云表情之上,浮现出几分惊恐之色,道:“不行,我得前去看看,”
话音还未落下,付大云就已径直离去,
君不悔原想跟上去的,不过脚步刚刚抬起起來,便就又缩了回去,黑色的眸子里,闪现出一抹冷冷的怒意,嗖的一下,就化作一道白色的闪电,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付大云所说的密室,是当年他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杀,秘密修建的,除了他自己,沒有一个人知道,准确來说,知道的人,除了他自己,全都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从丐帮总舵的一个隐秘入口进去,一直通到了原來知府衙门的一个偏僻后院里,量谁也不会想到,朝廷苦苦追捕的逃犯,竟然就躲在他们知府的衙门里,
原本那个庭院是上任知府金屋藏娇之地,然而强抢过來的好几个小美人,全都离奇死亡,就连知府也是暴毙当场,
而且自那之后,每天深夜都会听到女子或者婴儿的哭啼声, 请了数个法师做法,都称是此宅院有怨鬼作怪,凡是踏入这别院者,必死无疑,
法师走后,有几个胆大而且不信法师冤鬼作乱之说的衙役,就想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何方鬼怪作乱,
然而他们进去之后,全都离奇死亡,整个尸体就如同被一群饿狼给撕食过一样,可谓是惨不忍睹,而且他们的家人,也都相继在三天之内出事了,不是走路摔死了,就是吃饭噎死了,还有的就是直接在床上就睡死了,总之,各种死法都有,不但自己遭殃,就连亲人朋友也跟着倒霉,
从那之后,这个别院就被彻底封闭了,而且方圆三里的地方,都沒有人烟,毕竟谁也不愿意与冤鬼为邻,不然的话,自己和家人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死的,至少付大云就知道这些,因为这全都是他本人的杰作,
庭院之中,芳草萋萋,时而可见散落的白骨,以及女子那被撕破的内衣,
付大云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时,就停了下來,因为那个门,并沒有被打开的痕迹,周围的门窗也完好无损,也就是说洪百九根本就沒有逃出來,
可是如果洪百九并沒有逃出來的话,那密室外的那个掌印又作何解释,
想了一会,付大云依旧沒有想出一个所以然來,微微顿了片刻,他那黑色的眸子,炯炯有神看了一眼大门,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腰间的弯刀,小心谨慎的朝大门处走去,
打开门之后,一道刺眼的阳光就随之洒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手臂一般粗的铁链,给吊在房梁上的中年男子,只见他的衣服破烂不堪,上面尽是条条的血痕,淋漓下來的血迹,早已干涸成为了黑红色,
时而可见黑红的肉 和白森森的骨头在外面裸露着,十几只绿头苍蝇绕着他,是嗡嗡直叫,时而落在那惨白的脸上,时而又去叮咬那翻出來的血肉,而那人却无力驱赶,只得任凭苍蝇肆意叮咬,看样子他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付大云见洪百九还被吊在房梁上,黑色的眸子,立即就浮现出一抹愤怒的火焰,高声喝道:“洪百九,我且问你最后一遍,降龙十八掌的最后一掌,亢龙有悔的心法,你到底藏在了哪里,”
洪百九微微的睁开了虚弱的眼睛,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射出一道不屑地怒火,道:“付大云,帮主他对你是亲如兄弟,你为何要对他下毒手,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亢龙有悔的心法,门都沒有,”
付大云不禁放声大笑起來,过了一会之后,他就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咬着牙怒狠狠的说道:“好一个亲如兄弟,我全家全部死在朝廷的手里,我自己又被朝廷给追杀了十几年,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死了,试问当时他这个兄弟又在何处,”
稍微停顿了一会,付大云就又接着说道:“现在朝廷已是众叛亲离,我劝他率领丐帮上下,加入推翻朝廷的义军之中,可是他竟然拒绝了,而且还劝我要放下仇恨,你说,这样的兄弟,留之又有何用,”
洪百九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蓬松凌乱的头发随着他冒出來的怒火,疯狂的抖动着,就像是发了疯的狮子一样,吼道;“所以你就杀了汪帮主,”
付大云干瘪的表情之上,尽是冷冷的杀意,怒声喝道:“不错,不杀了他,我就控制不了整个丐帮,”
“就算是杀了汪帮主,你也控制不了整个丐帮,”付大云的话音还沒有落下,就从外面传來了一句冷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