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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楚良宵刚提出这个异议,楚平原的妻子何小兰就笑着说,如果唐鹏还活着的话,楚家当然不会这样做,但他现在基本已经死了,我们也沒能力保护他的家产,别人迟早都会夺去的,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为什么放着这个蛋糕不要呢,别忘了云霄阁会所可是号称聚宝盆的,我们楚家一旦能参与其中,财力上最起码就不用捉衿见肘了,小辈们的零花钱也宽松一些不是,
楚良宵从來都反感这个婶子太现实,刚要反驳时,经过深思熟虑的楚老爷子,却点头同意让楚良玉代表楚家出马,去云霄阁会所分一杯羹,
人活着,就必须要面对现实,
如果感情能当饭吃的话,那么上世纪的三年自然灾害中,就不会有那么多人饿死了,
既然楚老爷子下了决定,楚良宵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按照大家所商定的去做,
于是,这才有了今晚发生的事情,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不同的是气氛和心情,
自从得知唐鹏安然无恙的回国,并当众削断王师范的小手指、刺伤韩大力,有卫戍部队第三重型警备团的坦克來给他压场后,包括楚老爷子在内的所有楚家人,都惊了,
或者说是悔恨万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但做出來的事,就像说出來的话那样,都已经无法收回了,
现在,大家所考虑的只有一件事:以后,楚家该怎么面对唐鹏的打击,
唐鹏今晚放过楚良宵姐弟,却不证明他会放过楚家,
据说,那个男人是个小心眼……
屋子里的七八个人,包括那个有着一副伶牙俐齿的何小兰,都呆坐两个多小时了,却沒有谁开口说过一句话,就像雕塑这样呆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
楚良宵胸前受伤的地方,血渍早就凝固,变成了暗红色,
就在楚良玉觉得尿急,准备悄悄的站起來时,楚老爷子终于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唉,”
这声叹息,就像一把大锤,狠狠砸在了众人的心口,都情不自禁的看向了他,
昨晚看起來还老当益壮的楚老爷子,此时好像苍老了十岁,身子微微佝偻着,老眼混浊的看着楚良宵,缓缓的说:“良宵,说起來这一切都怪我,是我抛弃了做人的原则,被利益蒙蔽了双眼,”
楚良宵嘴唇动了动,却沒有说出什么话,只是无声的苦笑了一声,
楚老爷子抿了抿干瘪的嘴唇,才说:“假如能换取他的原谅,就算让我现在死去,我也会心甘情愿的,”
“爷爷,不要这样说,”
楚良宵鼻子一酸,站了起來垂首说:“这一切不怪您,要怪,就只能怪我,是我当初沒有守护住底线,才造成了你的判断失误,”
何小兰接话道:“是啊,当初要不是你信誓旦旦的说唐鹏沒多少日子可活了,又和方云康迅速交往的话,爸他老人家怎么可能做出这样错误的决定,,”
她的话还沒有说完,楚平原就低声厉喝道:“你给我闭嘴,”
“我,”
当众被丈夫呵斥后,何小兰脸色猛地涨红,蹭地站起來,甩手快步走出了客厅,
“沒担当的臭女人,昨晚就数你叫唤的欢,现在出事了却又忙着推卸责任,我楚平原当初怎么瞎了眼的娶你做老婆,”
楚平原恨恨的骂了几句,看向楚老爷子:“爸,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來处理好了,”
楚老爷子淡淡的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楚平原一咬牙:“我刚才想过了,要效仿当初燕家的做法,当初燕家为了平息唐鹏的怨气,把云霄阁会所无偿转让给了他,才取得了他的谅解,那我们完全可以把‘北部湾集团’,用类似的方式转给唐鹏,”
楚平原在客厅中來回走动着:“虽说这个代价惨重了些,也不一定能保住良宵在官场的地位,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让我们楚家平安的唯一办法,沒有了主要收入來源,沒有了官,我们大不了可以像普通人那样过日子,这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楚老爷子缓缓点了点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我担心唐鹏不会收下我们的善意,,这件事,还得良宵出面才行,”
楚良宵紧咬着嘴唇,笑了笑低声说:“好的,我会努力去做的,,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看着脚步有些蹒跚走出客厅的楚良宵,楚老爷子等人眼里的悔意更浓,
,,
新的一天,新的生活,
对于世上绝大多数人來说,这一天和过去的昨天沒什么不同,该上班还是得上班,朝九晚五的,为了抢先登上公交车而奋不顾身,
但有些人却觉得今天比昨天更加美好,比方唐鹏,
太阳已经晒着皮股了,他还懒在床上沒有起來,枕头盖在脸上呼呼大睡,
早就起來的潘冬冬,已经为他亲手准备了丰盛的早餐,以海参、大虾、长白山野生人参为主,,某男昨晚太沒数了,冬姐那么高深的床上功夫,竟然差点应付不下來,
潘冬冬坐在床沿上,左手在他的小腿上轻轻摩挲着,眼里带着深沉的爱意,
打了个哈欠后,唐先生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的问道:“现在几点了,”
潘冬冬抬手,看了下精致的坤表:“还有十分钟就十点了,唐鹏,起來吃饭吧,昨晚你还告诉我说,唐叔叔和唐阿姨今天要來京华的,你得去接机呢,”
唐鹏低低的嗯了一声:“嗯,他们得下午四点,现在还早,再让我睡会儿,”
潘冬冬柔柔的一笑:“你还睡,都睡多久了,得七八个小时了吧,”
唐鹏翻身坐起,双手把她搂在怀中,手指刮着她的鼻子:“我不睡觉也可以,但你得好好伺候我一次,”
“滚吧啊,那种事做多了,会伤身体的,快起來吧,小色狼,”
潘冬冬笑骂了一声,挣开他的怀抱:“我去外面给你再热一下早餐,”
也不等唐鹏说什么,潘冬冬走出了套间,來到了外面的办公室兼客厅,
客厅中央放着个餐车,上面摆放了足有七八个盘子碗的,还有一瓶据说是正宗的虎鞭酒,这玩意可是个绝对的大补,
潘冬冬拉着餐车來到门口,刚打开门却愣在当场:门口外面,一个女孩子抱着膀子靠在对面走廊的墙壁上,
花错,
今天的花错,打扮的比较单纯:柔顺的发丝被一块白手绢随意扎在脑后,圆领白色短袖背心,蓝色牛仔短裤,两条不长但曲线却很玲珑的腿子沒穿丝袜,散发着健康的白色亮泽,脚下穿着一双白底、蓝面的回力板鞋,
再配上她此时脸上带着的纯洁笑容,活脱脱的就是一高二学生,不过胸前那对宝贝也太丰满了些,未免破坏了这份单纯,但却平添了许多女性魅力,
看到花错后,潘冬冬下意识的愣了下,随口问道:“你有事吗,”
花错抬手捏住垂下來的一缕发丝,笑了笑淡淡的说:“潘总,昨晚唐鹏好像对大家宣布过,说我才是他的未婚妻,呵呵,我來我找我的男朋友,有什么不对劲吗,”
花错说话的时候,眼里带着浓浓的讥诮,意思很明显:我才是唐鹏的老婆,你充其量只是他的二奶罢了,我能容忍你和他在一起过夜,这就算是宽宏大量了,你反倒是嫌弃我來这儿,真是岂有此理,
依着潘冬冬的聪明,她当然能读懂花错眼神中的意思,
要不然的话,她的脸色也不会刷的白了下,随即眼神黯淡了下來,垂首说道:“他还沒有起來,我,,我去给他热热早餐,请让一让,”
已经走到门口的花错,向旁边让了一步,抬手做了个‘请便’的姿势,等潘冬冬推着餐车急匆匆走向电梯时,却忽然笑眯眯的说道:“潘总,以后请你牢记自己的身份,你就算付出再多,你也就是个出色的二奶而已,”
潘冬冬的脚步停顿了下,随即加快,
“哼,想和我斗,真是不自量力,”
花错冷笑一声,走进了办公室内,接着却蓦然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