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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磊立即意识到,一定出事了,
要不然,袁老头也不会这个时间來,况且,袁老头一脸的焦虑和惊恐,另外,袁老头以前从沒來过陈老先生这里,这种种的反常,都让我们感到不寻常,
袁老头和陈老先生进屋后,我和小磊连忙问出了什么事情,而袁老头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只是紧闭着眼睛,紧抿着的嘴角,甚至还在微微颤抖,我们能看出來,他情绪太激动了,平时他也是很镇定的人,今夜究竟遇到了什么情况,居然让他如此惊恐,
于是,我和小磊也不急着追问了,小磊连忙倒了杯热茶,递给了袁老头,
此时,陈老先生陆续把所有人的都叫起來,大家都來到我和小磊所在的房间里,陈老先生点了四五根蜡烛,顿时这个小小的房间,变得一片通明,我们这十个人,把这个小小的房间塞的满满的,只有田丽雯和单教授沒來,
过了一会,袁老头的情绪才平静了很多,脸色也沒那么苍白了,
“袁兄,一定发生了很不寻常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有我们在呢,不管出什么事,我们一定会帮你的,您慢慢说,不要急,”
袁老头喝了几口水,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才缓缓地说:“今天夜里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可怕了,我简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着,他又闭上了双眼,稍微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接着讲下去:“今夜和往常一样,我采集了自己的尿液,然后在约定的时间,又來到后面的这个陨石坑里,等着宣恒老前辈出來,可不知为什么,左等不來右等,右等还是不來,我心里就有不祥的预感,
一直比平常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左右,才看到那个洞口打开,但更让我震惊的是,宣恒老前辈,从洞口爬出來时,竟然显得跌跌撞撞,这让我大吃一惊,因为在平时,他的一举一动都异常的稳健,
等那人慢慢走过來后,一开口,我马上意识到,这位并不是宣恒老前辈,而是另外一个人,他自称是朱乐庭的随从之一,因为怕吓到我,他同样用黑布蒙住脸,只露了两个眼睛,虽然对于他说的话,应该还是明初的语言,和老前辈宣恒一样,虽然我不是太懂,但毕竟听过无数次了,大概意思我还是弄清楚了,他是说,这两天,那个陨石坑下面的空间里,发生了点怪事,,宣恒老前辈钻进其中一个洞口,已经两天了,但一直都沒见出來,所以,才由他上來拿尿液,我听完后,就非常担心,
陨石坑下面的情况,我跟你们也都说过,那里有很多洞口,通向四面八方,而那些山洞,应该就是高瞎子容身的山洞,
听上來的那个人说,谁也不知为什么,我的宣恒老前辈,忽然从其中的一个洞口钻了进去,已经过去一两天了,却沒再出來过,
我听完那人的话后,虽然很担心我的宣恒老前辈,但对人却沒丝毫怀疑,因为他也是从那个洞口出來的,并且在除了我的宣恒老前辈外,朱乐庭的身边,确实还有几个随从,
于是,我就准备把尿液、还有咱们写的那些问題给他,并让他转交给我的宣恒老前辈,可就在这时,忽然,从那个洞口里又钻出一个人來,并对我大声喊了一句 ‘孩子,快跑,别给他’,就这一句,我就听了出來,这个后上來的人不是别人,而正是宣恒老前辈,
还沒等我明白过來,先上來的那个人,忽然掏出匕首,冲着我恶狠狠地刺了过來,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我当时都沒反应过來,幸亏我那位宣恒老前辈,不顾一切的拦腰抱住那个人,然后往旁边猛地一推,我才沒被匕首刺到,
宣恒老前辈又大喊了一声, ‘快跑,孩子’,我这才反应过來,连忙拔腿就跑,当我跑的时候,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那人拿起匕首,在我宣恒老前辈的身上猛刺,宣恒老前辈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并且,那人蒙面的布,已经掉了下來,在晃动的手电光中,我隐约看到,那人脸上的肉,已经残缺不全,有些地方,比如颧骨和额头上,隐约间还露了骨头,太可怕了,虽然我只是扫了两眼,但吓得还是两腿发软,
幸亏那个陨石坑离这里不远,也就在陈老弟的房子后面,想到你们都在这个院子里住,我胆子才壮了起來,咬着牙踉踉跄跄的來到这里,并敲开了正房的门,沒想到恰好是陈老弟的房间,这才把你们几位给惊扰起來,”
袁老头说完后,仍然浑身瑟瑟发抖,双手紧捧着茶杯,狠狠地喝了几口,仿佛还沉浸在刚才那可怕的一幕中,
这一切,可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了,即使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当袁老头一讲完,还沒等我们仔细考虑,就听表舅说:“走,咱们赶紧到那个陨石坑旁边看看,不要都去,留下几个人照顾袁老兄和单教授,”
疯子六和小磊,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我们拿着强光手电,出了院门,往后面的陨石坑走去,凌晨的山风,透出股股寒意,让我打了个冷战,精神也为之一振,几把手电在漆黑的夜里,发出几缕亮眼的光柱,在寂静空旷的深山中闪烁着,
当我们來到陨石坑旁边时,那里已经恢复了平静,等我们下到陨石坑里后,却发现那里有一滩鲜血,并且还有一些黄绿色的、发腥的汁液,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碎屑之类的,这些都透露出刚才那惨烈而可怕的一幕,
疯子六蹲下身子,用手电照着,仔细观察着那些血迹和碎屑,甚至趴下身子,用鼻子嗅了嗅那些残迹的气味,
根据袁老头的讲述,我们可以大概判断出,那滩血迹应该是宣恒的,但那个刺杀宣恒的人,又是什么來历呢,
并且从血迹上可以判断,宣恒并沒有往别处去,而是又进到这个陨石坑里了,就在这时,那只红色的穿山甲再次出现,并且和上次一样,旁若无人地爬到我们脚下,伸出长长的舌头,舔食陨石坑里的血迹和碎屑,如上次舔食打碎的 “猴鹰”蛋一样,
我们已经知道,这种穿山甲的唾液腐蚀性极强,可以轻易溶解陨石坑里的石头,于是就赶紧闪到一旁,免得沾到它的唾液,
很快,那个穿山甲,就把地上的血迹还有碎屑,舔的一干二净,在手电光的照射下,这一幕更显的诡异无比,
当清除干净后,那个穿山甲,又爬到了石头上面,消失不见了,忽然,疯子六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扭过身來问我们:“你们想过沒有,每当陨石坑里出现污迹时,为何那个穿山甲总要及时出來清理呢,”
大家都被问得莫名其妙,不过仔细想想这个问題,还真沒人回答上來,是啊,每次这个坑中出现污迹,,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这只穿山甲都会出來清理,
这种现象乍看起來觉得沒什么,可是仔细一想,里面大有文章,
表舅想了想说:“这只红色穿山甲,清理污迹的行为,让我忽然想到历史上一种叫做 ‘蝜蝂’ 的虫子,这种虫子有一种奇怪的特性,,就是只要见到碎屑,就会捡起來,直到把自己活活压死为止,这种虫子,最早就在《尔雅》上出现过,后來,柳宗元还专门写了篇《蝜蝂传》,”
疯子六点了点头说:“对,这种红色的穿山甲,好像也有类似的特性,我推测,应该是专门有人、把这种红色的穿山甲放养在这里,用來及时清理这个陨石坑里的垃圾,你们也都看到了,这个陨石坑里如此干净,一点垃圾都沒有,而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可能是我们的一个突破点,让我们发现关于陨石坑的、一个更大的秘密,而那个更大的秘密,可能就和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