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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
佛尊便凭空消失了,这场惊世较量,佛尊亦遭重创,回去也必得闭关了,
同时,
在某处残垠之中,一道狼狈的身影摇摇晃晃的站立而起,
此人,便是魔州至尊,修罗大帝,
但乃堂堂一帝,竟弄得跟乞丐般的狼狈,说出去恐怕也无人相信,
“古玄,你这畜生,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等本尊恢复伤势,定找你算账,”修罗大帝咬牙切齿道,虽知古玄老祖身负重创,但他又何曾不是呢,
唯今之计,只能尽快恢复伤势,才可报仇,
至于药皇至宝,愤怒的修罗大帝早沒了奢望,恨不得盼着以后东州越來越乱,最好就是弄个生灵涂炭,令修罗降世,
数万里外之地,一片血色的湖泊中,
“嘭,~”
一道水柱冲天而起,水花四溅,一位头发蓬乱,衣衫破烂不堪,满脸血污的中年男子从湖中破水而出,凌空而立,
不用说,这位中年男子便是名震天下的武祖古玄老祖了,但其狼狈程度,丝毫不亚于佛尊与修罗大帝,皆负重伤,
“咳咳···”
古玄老祖口吐鲜血,一手捂心,面如白纸,双目赤红的冷视着远方,面色狰狞的吱牙道:“师尊,竟然你如此狠心,那也休怪徒儿无情,待我恢复伤势,必定翻遍整个东州,也定要找到那位师弟,到时,请师尊在黄泉路上好好等着,徒儿定送师弟下黄泉与你团聚,”
说着,
古玄老祖又备是痛苦的吐了口气,冷哼了一声,闪身离去,
一祖一尊一帝,今日皆伤,
当然,
东州三位顶尖级牛人惊世一战,必定很快轰动东州,还有神秘的药皇传承者,也必定会成为整个东州最热门的谈论焦点,
而这位传承者,却早已经逃之夭夭了,不知踪迹,也无任何的风吹草打,甚至沒有人知道,这位幸运的传承者到底是什么身份,
一切,都成了谜,
······
如此,时过三日,
佛宗,
面壁房内,天罗盘膝而坐,手捏佛珠,正于面壁思过,
当然,这场惊世大战是发生在佛界与魔州的交界处,佛宗上下皆惊,天罗身在佛宗,自是感知到那场惊世大战的爆发,
这时,
天罗虽然像是在面壁思过,心里却是不断的祈祷道:“天羽兄弟啊,你这次真特么的玩大了啊,望苍天保佑,你能安然无恙啊,阿尼陀佛,”
忽然,
一席神圣佛光,瞬息弥漫整间面壁房,
“天罗,”
一道威严的声音,如洪钟般的响彻而起,
天罗浑身一颤,循声转身,一见來者,吓得立马跪下,恭敬直呼:“拜见师尊,”
乍见,
一位身穿袈裟,一头红焰发蓬松,两只圆睛亮似灯,面色圆润,手持神杖的老和尚,古井无波的悬空盘坐,坐如钟,雷打不动,周身沐浴着神圣光明的佛光,
这位老和尚,可非常人,便是佛宗之主,佛尊,
但显然,佛尊此刻面色并不好看,那一双如夜鹰般锐利,刺目的金眸,直勾勾的盯视着心虚而浑身颤抖的天罗,许久不言,
天罗吓得不堪,如坐针毡,憋得许久都不敢开口说话,也唯有在佛尊面前,生性顽劣的天罗才不敢再肆意妄为,
许久,
佛尊才淡淡的问道:“天罗,为师你该信得过吧,”
“信···信得过,当然信得过···”天罗哆嗦着回道,暗捏冷汗,
“那为师问你,你与那邪魔是否交情不浅,”佛尊面色严肃的问道,那锐利的眸子,好似要将天罗的心灵刺穿,
“啊,,不、不···徒孙不认识那邪魔···”天罗冷汗淋淋,那慌张的神色却早已给了佛尊答案,
“哼,到了这时候还不知悔改吗,”佛尊恨铁不成钢的轻哼了声,大为不满,更生得几分怒气,训斥道:“你这个孽障,身为佛家中人,竟与邪魔同流合污,助纣为虐,你对得起万佛之主,对得起佛宗,对得起苦心栽培于你的为师吗,”
句句,锵锵有力,
天罗面色刷白,颤抖道:“徒···徒孙我真沒有···”
“哼,你真以为瞒得了法海执事他们,就能糊弄得了为师吗,”佛尊满脸怒色,可能是因为受了内创,面色略显发白,
“徒···徒孙不敢欺瞒师尊···”天罗惶然道,
“你···”
佛尊气急,又心知犯了怒戒,深呼了口气,平伏下心中暴怒的心情,然后又直视着天罗说道:“天罗,为师且再问你,当初戒空前往西州引入入我佛门之时,曾遭一邪魔阻扰,如若为师所猜不假,三日之前的那位邪子,便是西州的那位与你交情匪浅的邪魔,”
天罗吓了跳,忙道:“不、不,他并不在东州···”
佛尊气得面色抽动,向來信任而苦心去栽培的唯一真传弟子,竟然一次次的欺骗自己,如果不是心疼着天罗是圣佛转世之体,天赋超卓,怕是佛尊现在得气得一巴掌拍死了天罗,
“呵呵···”
佛尊备是失望的笑了笑,淡然道:“罢了,竟然你信不过为师,不肯与为师说实话,那为师也不再问了,而为师到此寻你也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擒下了这邪子,故而前來询问于你,看你对这邪子了解如何,为师也可妥善处理,”
“什么,,您抓了天羽兄弟,”天罗脸色惊变,
佛尊眉头一皱,淡淡一笑:“呵呵,你终于肯说实话了,”
“呃···”
天罗面色一白,整个人顿时萎了下來,愤愤不甘,小声嘀咕道:“想不到,师尊竟然也会使些小把戏來套我的话,”
“放肆,”
佛尊喝斥道,满脸赤红,如果不是因为太过担忧邪魔可能在今后带來的危害,佛尊也不可能大失身份去对自己的弟子说谎,
“徒孙知罪···”天罗已经妥协了,缓了一口气,恳求道:“师尊,天羽兄弟对我有知遇与造化之恩,如果沒有天羽兄弟的话,恐怕我早已身首异处,也无缘入佛门,但我可以保证,天羽兄弟就算是邪魔的化身,但身兼正义之心,绝对不会对苍生有害,”
“愚昧,我们佛家唯有道友师兄弟之称,何來兄弟之词,天罗,你虽天赐惊赋,但世俗杂念却一直困扰你心,现在更违背我佛家正道,庇护于邪魔,这事若传出去,我们佛家颜面何在,”佛尊勃然大怒,沒想到自己苦心栽培的弟子,竟然为如此维护一个邪魔,
“徒孙所言,句句属实,”天罗说道:“师尊,您不是曾说,心有正义,便是大道吗,天羽兄···不,天羽道友真有一身正气,纵是邪魔,也是正义之士,而且,当初法海执事他们与天羽道友交手之时,也曾感到天羽道友身上有着一身浩然正气,师尊若是不信,尽可去问四位执事,”
“一派胡言,邪魔就是邪魔,邪恶的化身,万物恶源,何來的浩然正气,”佛尊气得满脸铁青,其实对于此事也听法海他们说过,只是固执的佛尊不愿去接受而已,
“师尊···”
天罗无言以对,本來面对佛尊之时,天罗便底气不足,
佛尊凝视着天罗许久,终有心软,摇头道:“罢了,看來你已深陷苦海,就是为师也劝不得你,为师也不再多问了,但你乃是圣佛转世,也许待为师飞升之后,你便是佛宗的下任宗主,事关佛家声誉,所以为师绝不再容许你与那邪魔有任何的交际,”
“徒孙以后必定潜心苦修,不再对世俗有任何的牵念,”天罗一脸正色的说道,只要佛尊以后能够放过自己的兄弟,就算是以后与兄弟毫无交际,也知足了,
“不,你已深陷苦海,终有一日,不可自拔,”佛尊苦叹了声,漠然道:“本來为师想要一切顺其自然,顺应天命,但为师却觊觎天机,未來东州将有大劫,我们佛宗也会牵连于中,为此,为师想要断了你的凡念,”
“师尊,不可,”天罗脸色惊变,
断凡念,也就是修佛之前所拥有的记忆,将会彻底的根除,
“呵呵,其实你在入我佛门之时,为师当时便有断你凡念的想法,如今想起,为师也亦是后悔,若是当初早断了你的凡念,那邪魔也不会得逞,”佛尊苦涩一笑,由不得天罗反抗,扬手一挥,一席佛光将天罗全身笼罩,
佛光笼罩,天罗浑身无法动弹,双瞳大瞪,苦求道:“师尊,请您手下留情,徒孙发誓,绝对不会再牵念凡尘,潜心苦修,恳求师尊不要消除徒孙的记忆,”
“天罗,为师所为皆是为了你好,请原谅为师···”佛尊轻声道,于心不忍,便将双眼闭上,施展佛术,侵入天罗的识海,
“不,不~”
天罗脑海剧痛,痛苦哀求,感觉到自己的记忆碎片,在一片片的破碎,一张张熟悉的笑脸,熟悉的画面,不断的消失,
可惜,
佛尊却无回心转意,面色一狠,便将天罗在西州内所产生的所有记忆,消除的干干净净,
“啊,~”
天罗惨叫了一声,昏倒在地,
随而,
收回佛力,佛尊亦是面色发白,但为了今后大局,不得已这么做,若不然的话,在今后的长眠闭关如此久的时间里,佛尊会不觉安心,
不由,
佛尊无奈的望了眼昏倒在地的天罗,愧然道:“请原谅为师,那邪魔乃苍生大害,绝不可留着,以你与他的交情,想必他会前來找你的,”
说完,
佛尊暗暗的在天罗体内留了个法印,然后便消失在面壁房中,毕竟与古玄老祖交手,佛尊受了重创,确实是需要潜心闭关,